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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说到底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而且若因姐挺讨厌那东西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金钱,权力,欲望。
我该为了哪个而活呢?
在思维陷入湖底之前,我仍在迷惘。
我大概是个魔人,被抓走后的余生大概会不太好过,若因姐的尸体大概会被我那些马虎的同行装进黑色袋子里,最后在郊区的那家火葬场化为灰烬。
余光闪过不远处的那具尸体,不知为何,我忽然了然。
仇。
若因姐从没说过这个,但我心底好像很清楚那东西能让我活下去。
对,仇,弥天大恨,血海深仇。
我该报仇。
仇恨好像不能给我一个家,但我依稀记得,它好像确实能让我活下去。
对,仇。
仇!
复仇!
熟悉的力量从我的心魂深处奔涌而出,因窒息而昏沉的大脑猛然惊醒,我顺着本能用那股力量将脖子上的触爪撕碎,黑色的雾气弥漫在我周围,我操纵着它向黑袍人的眷属袭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凶神恶煞的猛兽忽然变成了听话的猫咪。
“你是谁?”
可能是我把他和他眷属之间的那根丝线切断的关系,黑袍人有点气急败坏,“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不多,你是狂狼的肆爆还是天青会的晚钟?”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我还是听从身体的建议把他暗地里藏得那些能量波一一捏碎,然后我冲到他面前,和他厮打起来。
额,就肉搏来说,我好像打不过他。
可能失忆前的我也不怎么擅长这个吧,脑海深处里那个充满恶意的声音现在比黑袍人还气急败坏。
你拉开距离啊拉开距离啊!
那个声音没礼貌地吼叫着,你特么闲着没事跟人抡拳头干锤子啊!
我的鼻梁好像断了,脸大概也破相了,肋骨貌似断了三根,左臂刚挡黑袍人的踢击以后毫无知觉,应该也是废了。
魔人的身体强度好高,我和他比完全是麻瓜。
但报仇嘛,难免会有困难。
若因姐常说,遇到困难了先动脑子。
脑子总是比肌肉好使。
虽然刚才抢过来的眷属被黑袍人一巴掌打碎了,但,小区外面还有一大堆啊。
他们虽然没有刚才那只强,但将就着也能用嘛。
于是,在第五根肋骨即将被黑袍人捏碎的时候,我终于抢过虫群的控制权,在虫群自杀式攻击的帮助下终于和黑袍人拉开了距离。
伺机而动。
这是若因姐在教我玩廉价游戏机里那个勇者打恶棍的游戏时教我的。
所以我在黑袍人被虫群骚扰得防不胜防之时,用左臂变成的枪管瞄准了刚才肉搏时找到的弱点。
其实我本来打算用若因姐的那把枪的,但找来找去找不到,而且莫名其妙左手还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所以,凑活用吧。
这东西威力应该挺大的。
将精神汇聚成一个点,暂时性击碎他的心神,然后,瞄准要害,射击!
“咳,那啥,毕竟要债的,咱就这么杀了影响不好。”
一只手忽然拦住我的视线,我往旁边一瞄,随即。
“夭寿啦!!!!!诈尸啦!!!!!!!!!!!”
无头尸体蹦起来啦!!!!!!
“老娘特么的随便演演就你个憨批玩意儿当真了我特么的!”
嘶,好疼。
只见若因姐没头的尸体对着空气一阵划拉,然后几声“哔!”“幻象解除”之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