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随时可以走!”
“是,是。”
肉山交代完刚获得的情报之后,随便找了块大麻布包裹住少女,便抗着她走了。
身后,他的手下阴阳怪气道。
“我们黄军可真是不欺负妇女和小孩,他们只会把人送到东北那里的黑月亮八四二,让人家生不如死。”
王二麻子忽然停了,他眼神冷得像只牲畜,“我让你说话了吗?”
手下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头。
安山县,狼山,平军临时部署基地。
“燕杰!不好了!”
匆忙跑来的人名叫小三子,是武燕杰几个月前收留的。
他憨厚老实还会做饭,颇受平军弟兄们的喜爱。
“虎山的兄弟们失联了!”
闻言,正在和人下棋的武燕杰手一抖,直接毁了棋局。
“你别慌。”
跟武燕杰下棋的人有着和他风格不同的俊朗,他风度翩翩,颇有君子之风。
他是武燕杰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可靠的战友温钥。
此刻,他安抚着小三子,“你慢慢说。”
小三子喘了一大口气,终于能够顺畅地说句话了。
“电,电报,没了,虎山的联络员发来最后一封写着‘已沦陷,勿来’的消息后,就没声响了。”
温钥闻言,和武燕杰对视了一眼。
他们脸色沉重,尤其是武燕杰。
“松原...招了吗。”
疑问句被他用肯定的语气,颤抖着说出来,带着明显的崩溃。
“怎么会?”
被抓到的那些兄弟里,只有石松原知道虎山队伍的位置。
“等等!”武燕杰像是想到了什么,“阿枝呢?”
“快,快!快联系阿夫岭的后方部队,快!”
温钥也想到这一点,他带着武燕杰和小三子,赶紧到电报员那里。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后方部队有着最好的电报员,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和他们联系。
“怪我...怪我,我不该只留下那么点兵力的。”
在电报员脸色沉重地对他摇了摇头之后,武燕杰颓然地跪倒在地,脸上带着无穷的自责与绝望。
“是我害死了虎山的弟兄,是我害死了阿夫岭的弟兄,是我害了阿枝,是我害了松原啊...”
尽管战场瞬息万变,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让这个雄心壮志的年轻人失了心魄。
他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他不甘地锤着地,仿佛那青花石板就是那该死的侵略者,是那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的王二麻子。
他总共只有五千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三分之一,后勤几乎崩溃,战力最强的虎山想必也早已化作地上的枯骨,血肉流进了安山县的大地,却不能抚慰这里被异邦的侵略者残害的心灵。
怎么办?我做错了什么?我哪一步错了?
在武燕杰正要堕入更绝望的深渊之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他的肩上。
“燕杰,站起来。”
他抬头,温钥的脸上还带着那副游刃有余的笑容,仿佛一切困难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我们闯安山,踏利县,打鬼子,已经两年了。”温钥的眼神很柔和,却有着让武燕杰难以直视的自信,“只是现在这样你就怕了吗?”
武燕杰咽了口唾沫,和温钥对视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环顾四周,看到周围那带着背水一战的斗志的兄弟们,他笑了。
“谁怕了?你可不要污人清白。”
武燕杰坚定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