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胳膊上的穴道遍布淤青。
全是与宁次硬碰硬时,被柔拳点到的后果。
看着狰狞的伤口。
宁次一脸不可思议,惊讶抬头。
“嘿嘿……”
白宇咧嘴,露齿阳光微笑,拉下袖子,伸手将宁次从地面搀扶而起,解释道:
“我知道你在困惑什么。”
“对付你的柔拳,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在烟雾之中,提前为自己加持了一种可以提前预判释放在伤口上的医疗忍术,它抵消掉你注入我体内的柔拳,甚至让你的白眼都看不出运作方式。”
“你说我们的宿命早就被注定……”
白宇搀扶起一脸愕然的宁次。
两人向训练场外走去。
白宇抬头凝视穿透树叶,洒落在面庞上的耀眼阳光,继续感慨道:
“很久,很久以前。”
“我一个人独处时,经常会思考,人这一生啊,是不是选择任何一个方向,都会游向同一个宿命。”
“可你看啊。”
“如果我没有努力学习忍术,如果我没有刻苦修炼体术,如果我没有学会医疗忍术。”
“今天的我。”
“宿命必然是落败。”
“所以你说……”
“我们的宿命,难道是天早已注定的吗?”
“你要是真的相信宿命。”
“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努力?”
“实力和体术可不会骗人!”
宁次听完白宇的肺腑之言,眸光一滞,心弦绷断,内心仿佛被命运的箭矢射中,整个人松软跪在地上,眼角泪水像泉水一般涌出。
他一把扯掉额头上的绷带。
命运囚笼的笼中鸟那漂亮的花纹,如同一朵青色的花朵,在烈阳下盛开。
宁次抬头仰望天空。
回想起无端赴死的父亲,回想起那一晚满怀憧憬的他,却被打上笼中鸟的绝望,回想起只身苍白反抗族规时,被咒印控制的头痛欲裂。
内心痛点被戳中。
构筑的心里防线决堤。
他默默流泪。
想要放声大哭,却也发现,自己压根做不到。
人最无力的时刻,或许就是面对悲惨命运浪潮时。
白宇缓缓蹲下身子。
拾起绷带。
细心为宁次缠绕在额头上,伸手在他右肩上轻轻一拍,安抚道:
“我听闻过你们家族的禁制。”
“这所谓的笼中鸟。”
“跟我这双被诅咒的眼睛一样。”
“它们应该成为你我破开宿命枷锁的垫脚石,你连只有你们宗家才能学习的回天都能自学,足以说明,它并非你的囚笼。”
“所有宿命给予的痛苦。”
“在往后日子里,请把它们当成台阶,直面它们,每跨过一步,你离渴望得到的现实,便会更进一步。”
宁次内心茫然。
抬头凝望白宇。
在烈阳映衬下,倒映在宁次白眼中的少年,仿佛浑身绽放绚烂光彩,宁次内心悸动,这家伙……不正是迈过了一个宿命里的台阶,在前方等着自己。
“真是一场精彩的对决!”
伊鲁卡主动走进训练场,从白宇手中接过宁次,赞赏道:“我现在送宁次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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