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青牛起来做好饭之后,他和宋檀儿在院子中吃饭。
饭是飘着青菜、蛋花的稀饭,和馒头,以及一碟萝腌制的咸菜,两人的生活显得简单而惬意。
就在这时。
陈青牛家的大门被敲响了,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陈哥,在家吗,……我是薛孽呀,我是特地过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宋檀儿昨夜曾问陈青牛,他做这纸人抬轿是干什么,对方说担心她害怕,不肯不告诉她。
今天,她听薛孽过来了,有一种拨开迷雾,见到明月的感觉,连忙对陈青牛道:
“快去开门!”
“好!”
陈青牛听自己媳妇放话了,连忙放下了碗筷,走到了大门前,打开了大门。
薛孽见到陈青牛的一瞬间,快要崩溃的精神瞬间得到了释放,一下跪倒在了他面前,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嘴唇颤抖道:
“陈哥,是我不自量力,你大人有大量,求你放我一马,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进去说话!”
陈青牛看到薛孽身边的李铁刚背着一个大约有一米五左右,长方形的黑布包裹,对里面的东西有些好奇,转身朝院中走去。
薛孽见陈青牛有放自己一马意思,内心释然,面露灿烂笑意,连忙从地上起身,带着李铁刚走到了坐在院中桌子旁的凳子上吃饭的陈青牛身边。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支票,低着头,弯腰,一脸恭敬的双手递给了陈青牛,恳切道:
“陈哥,家父管的我严,我暗地里就攒了这么多钱,这一亿支票,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你笑纳!”
陈青牛瞅了一眼一个亿的支票,轻笑一声,“薛家乃是一流世家,你砸了我经销商那么多店,就给这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薛孽听到陈青牛的话之后,不由身子一颤,连忙给李铁刚使了一个眼色。
李铁刚会意,取下来了背后的黑布包裹,将其打开,一块长方形,黑青色的铁出现在了陈青牛和宋檀儿眼前。
薛孽介绍道:
“陈哥,这是我前几年在拍卖会上,花一个多亿拍得,重达一百多斤的天外陨铁,这一块天外陨铁坚硬无比,可以做上好的兵器,这一件见面礼,你还满意吗!”
陈青牛瞅了宋檀儿一眼,说道:
“你跟我当家的说吧,问她肯不肯放过你!”
薛孽凑到正在喝饭的宋檀儿身边,将支票双手呈上,谄媚笑道:
“宋姑娘,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看在我诚意满满的份上,就放我一马吧!”
宋檀儿瞥了薛孽一眼,问道:
“我很好奇,我家呆鹅是怎么把你整服的!”
薛孽很不愿意想起昨夜的事,但宋檀问了,他又不得不说,一脸心有余悸表情,回忆道:
“昨夜,我约了我的小情人阿悄来我的别墅玩,正当我起了兴致,磕了一颗蓝色小药丸,准备抱着她上床睡觉时,忽然听到院子中传出了唱戏的声音……”
宋檀儿不等薛孽说完,问道:
“是不是一个盛装打扮的纸人在唱戏呀!”
薛孽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纸人,是一个邪物,她叫李香玉,那脸色惨白如纸,白的发光,十分瘆人呀,……她刚开始唱的,是一场杨门女将之探谷,然后唱了一首断桥记,直接吓尿我了!”
宋檀儿听到薛孽的话之后,忍不住噗嗤一笑,“想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这点胆量!”
薛孽说道:
“宋姑娘,你是没有身临其境的见到李香玉唱戏的那一幕,你要是见到了,肯定会比我更害怕的!”
宋檀儿听着薛孽的话,不由想到昨夜天空挂着的一轮油月亮,那几座土馒头,那柏树,那乌鸦,以及记忆深处,自己幻想出来,人们抬着大红棺材,吹吹打打的场景,以及五福那一碗飘着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