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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说着招了招手,殿外走进来了一个侍女。
“先前十一哥和二十四弟都跟陛下奏请过,因为他们二人的封地就在瓦剌和鞑靼的旧地上,现如今虽然局势平稳,但却不能缺少镇守的人。”
“正因为此,他们二人无法抽身来亲自为殿下庆贺,只能是让各自的嫡长子过来代替他们为殿下庆贺,但又自觉分量不够,所以就托臣来撑个面子。”
“这是十一哥和二十四弟的贺礼清单,还请殿下过目。”
“十七爷爷客气了。”朱瞻垶闻言赶紧扶住了宁王再次下拜的胳膊。
“十一爷爷和二十四爷爷的事情皇爷爷早就跟我说过,正所谓公私有别,虽然我们朱家乃是皇室,但在这个时候反倒是更应该以大事为重。”
“贺礼我收下了,不过还望十七爷爷替垶儿传个话,替垶儿向十一爷爷和二十四爷爷表达一下谢意。”
蜀王和谷王的事情他知道,而且也的确是老爷子亲自拍板的。
草原虽然是平定了,在羊毛等各项政策下草原的牧民也是相当的安稳,但正所谓防患于未然,蜀王和谷王的做法也是合乎情理的。
再说了,就算是退一万步讲,谷王那混不吝的性子可能做出轻视朱瞻垶的事情来,但蜀王那个刻板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的。
“臣定当将殿下的话带到!”宁王再次拱手,语气上也放松了不少。
“十七爷爷请坐。”朱瞻垶拉着宁王的胳膊,亲自带着他坐下,甚至还亲自给宁王倒了杯茶。
“本来垶儿还打算是等到大婚之后,不过今日十七爷爷来了,那垶儿也就正好问一下。”
“据十七爷爷的奏报,奴儿干都司的黑河沿岸开发已经基本达到了预期中的目标,累计开垦土地已经超过了万亩?”
“回殿下,正是。”见朱瞻垶也坐了下来,宁王也就没有再站起来,而是坐着对朱瞻垶拱了拱手。
“奴儿干都司深林密布,开发起来很有难度,若不是这些年我大明正在修建顺天,怕是奴儿干都司的开发还不到眼下这种情况。”
“实在是难度颇大,还望殿下见谅。”
从朱瞻垶定下开发奴儿干都司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了,在修建顺天这种国家级的政策帮助下才开发了万亩左右,这个数字的确是少了。
可也正如宁王说的一样,奴儿干都司那边是黑土地,而且都是深山老林,开发起来难度极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十七爷爷不必如此,这奴儿干都司的开发计划是我定下来的,其中的难度我自然知晓,今日跟十七爷爷提起这事儿是因为耕种的事情,而不是进度的问题。”
“哦?殿下的意思是……”宁王的语调抬高了不少,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激动。
“垶儿与皇爷爷都觉得新粮既然已经步入正轨,那奴儿干都司那边也不能浪费,所以打算将玉米的种植交给十七爷爷。”
朱瞻垶开口说出了宁王所期待的话,但却又不完全是宁王所期待的。
“十七爷爷不必有过多的想法,土豆和红薯虽然高产但却不长久,等到大明的粮食储备达到一定的程度,那就是稻麦这种旧粮重新占据大势的时候,玉米也是其中的一种。”
“其实十七爷爷您只要稍加思索就能想明白,以土豆和红薯的产量,连十年都不用大明就会达到一个顶峰,到时候谷贱伤农,稻麦的价格就会涨上来的。”
“殿下言之有理,是臣短视了。”宁王有些失望,但经朱瞻垶这么一说似乎又好了不少。
“那一切还望十七爷爷多多操劳了。”朱瞻垶见状笑着恭维了宁王一句。
“殿下言重了!”宁王赶紧站了起来。
“藩王靖边为国分忧本就是我等的本分,何来操劳一说?”
“既然殿下都说了,那臣就先行告退了,毕竟已经三月份了,早在年前用于播种的粮种就已备好,臣还得赶紧修书一封告诉那边才是,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十七爷爷慢走。”朱瞻垶和朱高炽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