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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殿下,有两件事,第一是从上元到应天的路已经开好了,铺设工作也已经在继续了,工部说四月中旬即可以铺设到江宁县。”
“让他们提速!”朱瞻垶没有任何犹豫,且语气相当不好。
“工部和五军营会给到他们最大程度上的帮助,让他们在保证人员安全的前提下不惜一切代价在半个月内铺设完成。”
“是!”朱铭低下了头。
“第二件事是有人求见,是太孙妃的父亲,中军都督佥事胡荣。”
“改道,去胡府。”朱瞻垶淡淡的下达了命令。
“是!”
代表着皇太孙身份,实则是皇太子规格的辇驾改向,朝着应天外城的方向而去。
三月十五就是朱瞻垶的大礼,胡家人早在过完年之后就举家搬到了应天府,为的就是大婚的当天。
或许是因为家中长女在宫中做女官的缘故,胡家人相当懂规矩,除了在举家搬迁到应天府当天入宫拜见过之外就没有再求见过朱家三龙中的任何一人。
因此朱瞻垶知道,既然现在胡家人求见,那就代表着肯定是有事儿了。
“太孙銮驾到!”
胡府外,小糊涂扯着嗓子在门外喊着,而街上早就聚集起了很多的围观百姓,他们的眼中有着几乎完全一样的两种情绪。
一是祝福,二是羡慕。
祝福是祝福朱瞻垶这个皇太孙的,自朱瞻垶册立太孙之后就为他们做过不少事情,而且还都是有实打实好处的那种,因此百姓们对朱瞻垶很是爱戴。
羡慕是羡慕胡家人一步登天。
“臣等拜见太孙殿下,殿下福寿安康。”
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外戚,也是朱瞻垶的老丈人,但规矩就是规矩,别说现在了,就算是大婚之后胡荣再见到朱瞻垶也是要叩首行礼的。
“起来吧,进去说。”朱瞻垶淡淡的扔下一句话,抬步进了胡府。
胡府客厅。
朱瞻垶坐在主位上,下面站着胡家父子三人。
“出什么事儿了?”朱瞻垶看着胡荣父子三人开口问道。
“禀殿下,眼下我们胡家出现了一个问题,臣等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就是此次鲁地所扣押的官员中有一名是我胡家的远房亲戚,您看……”
说到这里,胡荣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赶忙开口弥补。
“臣道明此事不是为了给他们求情,而是因为殿下您大婚在即,这件事极有可能会对您的名声产生影响,您看是该怎么彻查?亦或者是……”
胡荣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没敢说下去。
他原本是想说要不要取消的,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作为既定的太孙妃娘家却出了这种事情,那无疑是会给朱瞻垶的脸上抹黑。
但取消也不行,因为取消的影响更大,先不说之前的布置全都废掉了,就说太孙妃的人选也得重新筛选,这是个既费人工又费钱的事情。
“远房亲戚?有多远?”朱瞻垶到是没有着急,也没有生气。
胡家既然主动坦白,不管是出于自保还是因为真的为皇室着想,最起码能够说明胡家的态度还是摆的很正的。
犯错的又不是胡家直系,态度又这么恳切,朱瞻垶自然就不会无端对着胡家发火了。
“回殿下,已经很远了,据微臣的家谱记载已经隔了七代了,而且还是外姓,并不是胡姓。”见朱瞻垶没有生气,胡荣的心里安定了几分,赶紧回答道。
“七代?”朱瞻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六代有多远。
远亲的概念基本上是五代之外,也就是你太祖父的兄弟那一系跟你同龄的人已经是远亲了,而七代则还得再往上扒拉两代人。
隔得这么远,说远房亲戚已经有些牵强了,因为如果不是某个地方的大家族的话那基本上是没啥联系了,更别说还是外姓了。
外姓的意思就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