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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那也不是最近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之内的事情。
“想的挺好,但做是不能这么做的,容易落人口舌。”虽然明面上是臣,但在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在私下里宁王还是比较放松的。
“十七爷爷虽然不知道你的雄心壮志,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这暹罗那边是你小子在从中作梗的吧?若是按照你爷爷的性子,就算是不愿意怕是也得捏着鼻子受了。”
“哦?十七爷爷何来此言呢?”朱瞻垶闻言笑了起来,很是灿烂。
“别人不知道您还能不知道?爷爷他可不是个烂好人,这大明现如今的安稳可以说是爷爷拿着马刀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他可不见得会是那种捏着鼻子受气的人。”
“那是以前。”宁王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你爷爷的雄心很大,既编撰永乐大典又让郑和下西洋,还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草原的事情,这是好事儿,但有时候有不是好事儿。”
“想要达成如此宏大的目标势必会有牺牲,对文官的妥协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为什么你爷爷前些年会那么放纵文官了。”
“哦对了,你爹的位置也算是其中的交易之一了,不然的话凭着你爹,这太子的位置虽然不一定会塌,但绝对不会如此的安稳。”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爷爷有了放手一搏的底气和理由。”
朱瞻垶静静地接替了宁王手中的烤架,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翻动着烤架,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我还记得之前有一次祭祖,你爷爷在乾清宫因为草原的事情吵起来了,要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因为当时就草原的事情你爷爷天天跟那些文官们掰扯,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根本就掰扯不清。”
“后来你爷爷一气之下,摔下了一句话就走了,那话我到现在还记得,说你爹是个面团捏的,老朱家十代都出不了这么一个。”
……
朱瞻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话他虽然经常在老爷子的嘴里听到,但这跟在别人嘴里听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十七爷爷”、
“你也不用尴尬,你爹的性子也不是个例,你爷爷不还有个兄弟是咱大明的蜀王吗?那性格跟你爹差不了多少的。”
似乎是看出了朱瞻垶的尴尬,宁王笑着为其开解。
“不过啊,你真的是像极了你爷爷,不管是外貌还是行事风格都是如此,这也是你爷爷这两年愈发坚定的原因了。”
听到这里,朱瞻垶又安静了下来。
其实他是个很少听取别人意见的人,这跟品性无关,完全是特殊的经历和见识所带来的一种弊端。
一个与众不同的灵魂,在看待这个时代的所有人时都多多少少的带着一点点的异样,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东西是这些再努力个几百年都达不到的。
因此朱瞻垶很少听取别人的意见,能让他虚心受教的人除了老爷子和老爹老娘之外,也就只有周新这种历史上有名的清官了。
就这一点来说,内阁三杨都不行,因为朱瞻垶知道他们的思想在什么地方有缺漏。
而现在,他再次虚心了起来,认真的聆听着宁王的话。
“其实啊,像你爷爷走到今天这个程度就已经不需要那么激进了,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慢慢向前就行了,这是最稳妥的法子。”
宁王似乎完全不知道朱瞻垶在想什么,甚至都没有在意朱瞻垶的存在,整个人就好像自说自话的一样在喃喃着。
“有了新的法令制度,大明官场这摊浑水不能说彻底变得清澈无比,但让人看了不反感的程度还是可以达到的,再加上羊毛作为辅助,大明的前途是无比光亮的。”
“到时候,无论是迁都顺天,还是编撰永乐大典,亦或者是郑和下西洋都是顺理成章会进行下去的事情,你爷爷在史书上留下的名声不说远超历代皇帝,但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但是啊……”
说到这里,宁王好像是如梦方醒一般的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把目光给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