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水路的运输效率高于陆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在谈到消息传递、物资运输等各方面相关的事情时,水路都是第一选择。
“何不食肉糜啊……”朱高煦轻笑一声,随即摇头叹气。
朱瞻垶愣住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个评价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你得知道,此次是黄河的上游有大雨,但开封这边往上那是什么地方,那个河段黄河的落差有两三百丈,在这种条件下你让人乘着羊皮筏子下来报信?”
“你这不是报信,是草菅人命啊。”
朱瞻垶这才知道是自己错了。
他生于北平,长于应天府,虽然也经历过靖难之役,在成为皇孙之后也时常跑出去玩儿,但那和现在是没得比的。
他对于黄河水患以及治理方法的理解可以说是全部都来自于书本,而非是结合实地得出来的。
他只知道河防令的规定,却忽视了黄河的落差问题。
“那河防令的规定呢?”朱瞻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虽然实际情况有差,但河防令既然是白纸黑字的写了,那就证明水站的人应该有别的传递消息的做法吧?而且速度必然不亚于走水路这种法子。”
“不错。”朱高煦点了点头,带着欣赏的眼神看了看朱瞻垶。
“草菅人命是要不得的,那就自然会有别的法子,也是羊皮筏子,不过区别在于上面并不坐人罢了。”
“哦?”朱瞻垶双眼一亮,他已经想到了。
“该不会是把羊皮筏子拆开,让充了气的羊皮顺流而下,以此来报告汛情消息吧?”
“没错。”朱高煦眼中的欣赏之色愈发浓烈了。
“如有汛情,上游会将充了气的羊皮丢入水中顺流而下,依照汛情的危急程度会用不同数量的羊皮,像这次足以造成溃堤的情况,应该能达到最高的等级,也就是十个羊皮了。”
朱瞻垶了然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有些诧异。
自己这二叔怎么了?还提点起自己来了?今儿个怎么就这么好心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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