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魏昌黎就在文府中,漫无目的,似乎要把这里永久的记在心里。
其实哪里用记,在这里生活了近九百年,一草一木一砖一石早已都深刻在脑海沁入了骨髓。
七阁是文府的根基,以云为基,错落有致的建在半空中,宛如仙境一般。
魏昌黎一个接一个的打扫了一番,然后上了锁,里面但凡重要的典籍已经全部被他秘藏了起来。
来到笔退阁后,笔退阁中只剩下了一个老人。
老人唯一的任务就是负责清理灰尘,给这些画像日日敬香,自魏昌黎担任府主开始一直到现在,始终如此。
魏昌黎从老人手中接过了香,点上,插进香炉内,然后一一礼敬。
一层一层,一直到了顶楼,这里只供奉着两幅画,开派之祖文正公与将文府推向顶峰的逍遥公!
“想想咱们文府出了多少光耀千古之人,有狂生,有雅士,有隐者,如今都在这里了。
不久之后,你的像会挂在这里,我的像也会挂在这里。
只是不知道,我若是死了,后人会如何评说”
魏昌黎有些担忧,他知道自己一生为文府鞠躬尽瘁,可尺满脸怒气追着他满院子跑。
“魏虎头,小混蛋玩意儿,那是初代府主的碑文,你敢在上面乱涂乱画,气死我了!”
被抓住以后,屁股上难免一顿竹笋炒肉,可师傅的暴躁往往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喊累了就倒在逍遥公的怀里打起了呼噜。
“挨打都能睡着,真是一个没良心的”
逍遥公的怒气也化作了文弱,抱着魏昌黎回房。
“魏虎头,最近你的字有长进啊,怎么字上还有一种香味”
逍遥公的鼻子附在纸上深深的嗅了一口,没有嗅出来,又用手指沾了一下墨放到口中尝了尝,魏昌黎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因为我在墨里放了松香,还有马尿!”
“小王八蛋,老子扒了你的皮”
“虎头啊,以后能不能学学你的两个师兄给师傅省点心,不要老是作弄先生们”逍遥公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啊,难道您不觉得长吉大先生拄着拐杖低着头慢悠悠的样子,很像是一只晒太阳的老乌龟吗?”
逍遥公听完直接捧腹大笑,然后像觉得做了亏心事一样,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算安心。
“那你也不稿收了起来,一张张不厌其烦。
上面的画或许技法拙劣,上面的字或许不堪入目,上面的赋或许狗屁不通,可这在魏昌黎眼中却无比珍贵。
“他们已经离开清都离开云州了吧”
想到这些魏昌黎脸上有了几分笑容,文府每一个舍生,无论荒唐还是循规蹈矩,无论天资过人还是平庸,他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以命作风,送子扶摇”
将书稿收完以后,将一块压住草木的顽石搬开,将一只从屋檐巢穴中掉落在地上,尚未睁开眼的刍燕送回巢中,又来到了笔架山前。
魏昌黎抚摸着浸没在墨香中斑驳的墙壁,脑海中想起了当年,那会儿他才八岁被外出游历的逍遥公发现带回了文府,在笔架山前拜府拜师,在笔架山前开启了传奇惊艳的一生。
巡游结束以后,魏昌黎解开了公羊身上的车套,放下了手中的吊杆,将那一株老公羊从未吃到嘴里的嫩草放进了它的口中。
“他们都走了,你也走吧”
“走吧”
魏昌黎拍了拍羊头,公羊跑开没多远,三步一回头最终还是跑了回来,四蹄跪在地上趴在魏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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