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通远一口气买五十座宅子的人,我猜恐怕是外地不知情者,所以打算截胡。
我去问了那些打算卖房的人,知道你给他们的报价,我就在那基础上多加了些银子。
我原是打算这部分钱让那外地的冤大头出,反正他既能在通远买房子,肯定也不了解真实情况,随便忽悠几句,就能加价不少。”
红桃两腿一叠,翘起个二郎腿,“还有?”
“还还有?”柴彪心惊肉跳地看了红桃一眼,“没没有了。”
红桃拇指与食指指尖轻轻一扣,柴彪立马难受地捂着脖子,在地上痛苦挣扎,一面艰难道:“女侠,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柴彪脸色憋得乌青,苦苦求饶。江庞二人一个吓傻没反应,一个吓尿湿了一地。
红桃手上力道松了些许,懒洋洋问:“至少此前我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找人截我,还打了连房牙?”
事出必有因,她不信没有原因。
柴彪面上微松一口气,连忙道:“是一个叫雷亮的小子。
他之前找到我,说你会来通远,说你抢了他的房牙名额,你还要抢我们在通远的生意,要把我们赶出通远。
我一气之下不是我是为了自保,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女侠饶命,我错了,一切都是那雷亮小子使坏,是他挑拨离间,我是蠢,我上了他的当,求女侠开恩,饶了我吧。”
红桃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雷亮是谁来。却是当初房牙考核,与她分在同一组的竞争者,那之后她都忘了还有那么号人,想不到那小子竟是个睚眦必报的。
不过,虽说雷亮使绊子在先,但柴彪这三人,也绝不是什么善茬儿,她若真是个孩子,这会儿只怕都死了好几回了。
红桃“抓”起柴彪直视着,似笑非笑,“他有句话,倒也没说错。”
“咚~”柴彪被摔在地上,一时疼的直翻眼珠子。
至于另外二人,一个已经吓晕过去,另一个则惊恐地对着红桃不停磕头,嘴上喊着“饶命”,额头一片血迹斑斑。
红桃咂摸一下,这程度,怎么着也算是半个废人了。
她这才满意起身,在院子里寻了一圈,找到了装满水的缸,然后“提”起缸来到那吓晕过去的人身边。
“哗啦啦”一缸水全倒下去,晕过去的人立马被惊醒,几乎是弹跳起来,然后下意识叫着要往外逃。
红桃将大缸一甩,刚好就扔在大门口位置,将出路堵住。
那欲逃跑的人吓得脚下一刹,草鞋沾水湿滑,猛的一个屁股墩坐下去,尾椎直直撞在地上,疼得整个人都麻了。
红桃走过去,看着湿淋淋恐惧呆滞的人,问,“你叫什么?”
“江江江江海。”结结巴巴半响,江海才颤抖着吐出自己的名字。
“嗯,江海,好名字。你去,给我搅黄的生意,再给我找回来。今儿下午我若是签不了契,你们三个,就都别想见到明天。”红桃阴测测威胁。
江海吓得面色惨白,忙不迭爬起来,“好好,我这就去,我马上去。”然后飞快跑了出去。
至于院里的两人,索性晕死过去,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不过红桃不在意,她拉了张凳子坐下,哼着小曲儿,将滚落在地上的一个寒瓜捡起来,还没破,正好。
红桃食指关节轻轻一叩,寒瓜就裂开,她又几个掰,然后拿起一块,坐在椅子上,哼着小曲儿,吃着寒瓜,好不惬意。
江海跌跌撞撞跑出了院子,一口气跑出了好几条街,才惊魂未定地停下来。他本想坐在地上歇口气,可刚一弯腰,尾椎地方就疼得他忍不住惨叫。
是刚才那一摔的后遗症。
江海疼得冷汗直冒,捂着屁股,只能站着喘气。然后等气息差不多匀了,才看了看四周,选了个方向,一边忍痛一边时不时惨叫一声,蹒跚挪过去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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