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选来选去,挑了个满意的银锁,问十安,得到十安的肯定后,便道
“那我买了。店家,给我拿盒子装起来。”许应一边说一边摸出二两银子。
店家笑眯了眼,拿了个小木盒,又用布将银锁包了一圈,然后搁在盒子里,递给许应。
“店家,这锁怎么卖?”另一头,葱头也指着一个小金锁问。
店家忙不迭又小跑过去,笑道“客官好眼光,这可是银州城鼎鼎有名的杨师傅所制,原是卖六两银子,今日关王会,只收您五两银子。”
葱头老老实实摸出五两银子。店家高兴得合不拢嘴,将金锁包好了,依旧是装盒子里,递给葱头。
三人一齐出了锁铺。
许应忍不住,反问十安“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买这平安锁?”
十安无奈一笑,“你买总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何必因此好奇。”
许应摇头轻笑了笑,将盒子搁在十安手里,“替我送给你三妹,再代我跟她说一声‘谢谢’。知道你们本事大,不差这么一个平安锁保平安。
不过这是我的心意,二两银子,可别嫌弃。”
十安略一想,明白过道你这小子你们一家,对我有大恩,我没齿难忘,将来,无论我成为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是我最亲的朋友。”
“你们快点。”红桃牵着清雨,等了许久也不见十安几人走过来,不耐催道。
几人赶紧快走几步,跟上去。
日头渐渐西落,最后终于沉了下去,整个银州,开始万家灯火。
所有人户家里,无不是各色彩灯点亮,若是站在高处放眼望去,整个银州,像是披了一层五彩斑斓的宝石纱衣,亮亮晶晶,瑰丽如画。
内城门口,彼时已经设立了高大的祭台,祭台周围点了一圈火把,将夜照了个通明。州牧曹参一身官服,携银州所有属官,正站在祭祀台上祈求关王降雨。
祭祀台下,一群带着鬼面具的舞者正在配合着鼓乐跳祭祀舞,鼓乐声、歌声震天。两丈宽的主街上,数千名衙役拿着杀威棒拦在道路两侧,而中间,则是铺上了一直延续到外城门口的红毯。
主街毕竟空间有限,只有最早来到此处占位的才有幸能近距离看,而整个城内十之的人,实则都爬上了主街周围的高点,譬如屋顶。当已。
而城门口一边的观景台上,亦是不平静。
观景台内,司家与何家各据一方。其他大户,也都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彼此小声讨论。
司登汉呷一口茶,似笑非笑,“何老板一副红光满面,这是关王入门之兆哇。”
何万铭呵一声,“司老板向来料事如神,看来这关王确已经进了我何家大门。”
司登汉又带着几分好奇“那山阁,不知何老板可听闻?我倒是对他们有些好奇。”
何万铭笑得鄙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我向来是懒于关注。”
司登汉没好气地哼一声,他可是听孙子说过,今年山阁,恐有争关王的可能。老家伙,最好老天眷顾你,否则,看你何家到时候颜面搁哪儿。
何老太心系自己的孙儿,严肃发话“申儿是山阁弟子,今年你们谁都不准先走,必须给我看到最后。”
何万铭眉头拧了拧,倒也没说话。他不发话,其他儿孙辈的自然也不敢吭声。
而另一边,司登汉也与家眷们发话,一样是不能先走。
两家都发了话,其他大户,也只能按捺下想要看几眼就溜走的心。
祭讽“何老板果然是财大气粗。”
何万铭毫不在意,甚至颇有些得意,“唯有这金身,才能容下关王。”
司登汉暗骂一声市井商人上不得台面,目光则看向金身之后。
楼下百姓,一波惊呼未停,另一波惊呼又起。只见在何家的金身之后,一座同样两丈之高的九层琉璃塔自内城门口出。
琉璃塔周边镶嵌着各色宝石,塔尖更是一个碗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