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头子头磕得砰砰作响,“大人,小的们冤枉啊,小的们是是不小心,是不小心撞到了少公子,这‘加害’一说,实在冤枉啊。”
潘成桂颜色一厉,“还敢撒谎,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刑。”
张成对眼前情况的转变还有些懵,可郡守发话他哪敢不从,当即就命人抬上老虎凳。
恶霸们见这是要动真章了,哪里还有嘴硬的魄力,连忙就招了供,原来他们撞少公子落水,真的是受人雇佣。
不想潘成桂听了这话,怒气更甚了,原来他只是觉得两件案子蹊跷,又知恶霸们经不住吓,所以故意那么一说,想诈一诈他们,没想到竟真的诈出了东西。
“是谁雇了你们?是这堂上之人”潘成桂有意无意地看了皮三一眼。皮三也正好偷偷抬眼,目光相撞,吓得忙又垂下头去。
恶霸头子哭道:“小的真的不知,小的只见过那人一次,他当时浑身上下蒙严实了,小的只看出他个子高,其他一概没看出来。
小的们都是拿钱办事,所以别说他蒙了面,他就是断胳膊断腿儿,小的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只见过一次,这么说,此人早在几日前就雇佣你们于今日对少公子下手?”
“正是。先前小的们没敢供,只说了打人的事,实则当日那人雇了我们两件事,其一是打人,其二就是在喜鹊桥将少公子推下水。”
潘成桂冷冽一笑,“看来此人早就计划好了。”他看向潘明道:“你是什么时候决定要去雀景楼的?”
潘明也狐疑不已:“孩儿是今早临时决定的,他们又怎会在几日前就知道孩儿会在今日经过喜鹊桥?”
说完,思路却忽然被捋清了一般,潘明心头猛地一跳,目光看向一处,却并未看人,他又在堂内环视一圈,哪里还有皮三的影子。
潘成桂也明白了,并在察觉到皮三已经逃跑时,立马吩咐张成派人去追。
这变化太快了,潘明满脸困惑,他不懂,皮三为什么要害他,害师傅一家?
“难道是因为我不认他做师傅,所以他恼了?甚至还怪罪到师傅您的头上?”
逐风拍着潘明的肩膀,宽慰道:“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还不值得此人设此连环计。这背后原因呐,挺复杂的。”
虽然他也不明白到底为何,但掌门师妹早就说过,祸之根因已无逆转可能,想从根本解决问题已经不能够,他们唯有直面敌人。
好在,现在将隐匿黑暗中的敌人拉扯了出来,以后再应对起来,就容易多了。
事情真相大白了,恶霸们终于被押了下去。
张成转去吩咐画师画皮三的像,以作通缉之用。
潘成桂叮嘱了几句好好办事的话,就带人走了。
潘明和清雨赵钱两家离开公堂,此时已经过了正午,大家却都还未吃午饭,索性就找了家馆子坐下。
两家十一人,店家拼了两张桌子才坐下,逐风了解赵钱一家的情况,也不可能让潘明这个弟子给钱,故而这一顿,算是他请,当然了,真正掏钱的,还得是他掌门师妹。
饭桌上,赵钱一家几番要跪下谢恩,都被逐风拦住了。赵钱感动非常,眼眶都湿润了,“此番若非白老哥一家相救,我一家五口只怕就得下狱去了。”
逐风佯作不悦:“再说这些见外的话,那就是不拿我们当自己人了。”
赵钱又笑又无奈,擦了眼角的水花,端着酒杯:“行,道谢的话就不说了,白老哥,我赵钱一家,这辈子为你们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逐风与他碰了一杯,然后又劝其吃菜。
温雅和童氏也说着话,聊的却是一些家长里短。
七个孩子挨着坐,赵家三个孩子话不多,都在认真啃着鸡腿吃着肉。至于清雨三人,说的却是皮三。
“三妹,你说咱们也没得罪皮三,他到底为何如此针对我们?”红桃想不通。此前他们与皮三面都未曾见过,怎就惹这么大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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