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左相府。
赵长青拱手:“相爷,帝君撤了对瞿之白一干亲信的监控,连监控天行宗的人手都撤了回来,难道帝君准备放他一马?”
解元平静道:“不必大惊小怪,意料之中的事而已。”
赵长青一怔:“难道帝君会无视各王各宗各世家门阀的奏请?难不成帝君无视大家的愤慨?难道帝君真打算放过瞿之白?”
解元:“若真要放过他,帝君就不会带瞿之白离开给大家可乘之机。瞿之白必死,但他的手下却不会死,他的道统也不会断绝。
原因很简单,一者已经有人做恶人了,帝君自然要做好人。帝君所需的只是给大家一个交代罢了。
二者,帝君若真赶尽杀绝了,必会寒了手下的心,谁还敢为他效死命?
三者,为了逼迫瞿之白慷慨赴死。帝君是想让瞿之白明白,他若不按帝君的意思做,那么他仍然是死,而他的亲人弟子下属将会统统给他陪葬。
四者,那把刀摆明了要给瞿之白撑腰顺带捞好处。可帝君一日没突破那道玄关,对那把刀的压制就不会放松。人手一撤,也算给了那把刀的面子,刀宗就没有理由继续驻扎在天行宗了,若不撤,那就是与帝君对着干,那把刀敢吗?这一手高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呐!”
赵长青试着问:“那我们是不是....”
解元斜了他一眼:“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你觉得帝君会让朝堂变成一言堂吗?死了一个对手,他还会给咱们竖一个对手。我们眼下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做,方为上策。”
赵长青懂了:“相爷,我收到消息,帝君召见了吴尘。”
解元默了默叹了口气:“此子在魔界完成的任务必定非同小可,又于风口浪尖博浪而击成为了真正的一方小诸候,他算是真正的入了帝君的法眼了,可惜了。”
解元言语中有唏嘘感叹之意,也隐带一丝丝后悔之意。
的确是可惜了,吴尘差点成为了他的外孙女婿。星罗皇朝一共才多少个宫主?如此年轻,如此人才,如此际遇,岂是一句可惜能囊括?
皇城,帝宫,大殿。
星罗帝君高坐。
吴尘与沈予初齐齐施礼拜见。
吴尘本不欲带沈予初前来,可皇甫静却说星罗帝君要见她。于是二人便被皇甫静带到了帝宫。
星罗帝君一脸笑意抬手:“不必多礼。”
随既星罗帝君看向沈予初笑着颔首:“果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难怪吴宫主爱慕难舍,甘愿背负一个人屠的骂名也要把你抢到手。”
沈予初略窘,毕竟她从没见过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不象吴尘那般见过大场面镇定自若。
她脸微红略低头对着星罗帝君福了福,算是回答。
吴尘则心中腻味,那人屠的臭帽子还不是你扔给我的?然而这种事他那能同星罗帝君掰扯个清楚明白?他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毕竟有些人想替星罗帝君背锅还没机会不是?
吴尘摄出泪痕交给他的戒指双手奉上:“卑职幸不辱命,戒指在此,请帝君查收。”
不待一旁的薄秦收下转交,星罗帝君便手一抬把戒指摄到手中,用神念一扫发现禁制完好无损当即收了起来。
星罗帝君貌似心情很好的一脸笑意道:“吴宫主,既然你与沈执事情投意合二情相悦,何不早日成婚?要知道成家立业乃是人生大事,有家有业有了依托,才能干大事成大事,本君可对你寄予厚望啊。”
话落,星罗帝君抬手一枚戒指弹出:“这里面的东西能助你尽快跨入真正的悟真之境。就当我提前送你们成婚的贺礼吧。”
吴尘接过躬身一礼:“定不负帝君厚望。”
星罗帝君颔首:“薄秦,带吴宫主去见琴先生吧。”
吴尘当即眼睛一亮,琴师还在帝宫?
薄秦一脸笑意伸手:“吴宫主,沈执事,请。”
三人走后,星罗帝君站起身,摄出一块阵盘打下数道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