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子拦住她的去路。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小童,那小童额头似是撞在什么地方,一片血肉模糊,还在汩汩地朝外冒血。
林紫苏低喝道:“人命关天,你们还不快让开!”
几个青衣汉子都是愣了一愣,就听屋里的金翼鸣骂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快给人家让路,还以为是在滇州吗?”
此话一出,几名汉子无不凛然遵从。林紫苏听到“滇州”时,心念微动,滇王是大衍唯一的异姓王,世代镇守西南,而滇州正是滇王府的所在。看这一行人装束言谈不俗,莫非是滇王府的人?
她思量片刻,再凝眸时那妇人已然匍匐进了店内,带着哭腔又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我孙儿一命吧!”
孙杜仲往那妇人怀里看了几息,接着便朝林紫苏使了个眼色,林紫苏会意,看来师父又要让自己动手了,遂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准备开始行针止血。
这套金针是孙杜仲根据林紫苏的手法,专门寻了匠人定制而成,是以用起来极为顺手,而且经过孙杜仲这些日来的悉心教导,林紫苏与医书一加印证,手法与一个月前自不可同日而语。
她纤指翻飞,快速地在那小童头上的十几个穴道下了针,血顿时不再流出。接着清洗伤口、上药、取针、包扎,所有的步骤一气呵成,最后还用绷带在小童的脑袋上绑了个蝴蝶结。
一番功夫下来,那小童气息已然平稳,林紫苏搭了一把脉,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对那妇人道:“大娘,令孙已无大碍。”
那妇人喜极而泣,和林紫苏千恩万谢,林紫苏问起小童受伤原因,原来是那小童正在街上玩耍,却不知是哪里的人在闹市上纵马飞驰,小童躲闪不及,被飞马撞出了几丈远,额头磕在了墙角上,登时就昏了过去。
那妇人平日里极少出门,只顾着在原地哭天抢地,还是得了旁人指点,这才就近寻到了孙杜仲的药铺。
金翼鸣对这小童如何受伤毫不关心,方才林紫苏的行针手法着实令他又惊又喜,徒弟的医术已然如此厉害,那师父自然是更加了不得。
他不自觉地向孙杜仲看去,本以为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淡泊名利的神医,心下正自狂喜,不想孙杜仲刚收了那妇人付的诊费,正眉开眼笑地数着手中的碎银子,那一脸市侩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个世外高人。
金翼鸣心中略微失望,与王雁归对望了一眼,王雁归与他抱的也是一样的心思,朝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showpop('/?id=6296&cid=5546309&ajax_request=1');" class="btn-addbs">『加入书签,方便阅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