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是冷的,沈荞西准备带进自己衣兜里捂一捂,热一热,他忽然抽离,神色比手的温度还低。
眼睛藏在阴影里,出声质问:“你来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打电话了,你没接,我以为你在忙,就没打扰你。”
“你应该发消息,等我同意再来。”
他如一把偏执的枷锁,而沈荞西就是被枷锁锁住的犯人。
在枷锁这,犯人想干什么都需得征得他的同意,束缚或自由,由他来判定。
“你同意就很晚了,我来这不用很久。”
沈荞西说的勉强,她知道,他在意的是她来看赵于畅,如果赵于畅是个女人,穆尧反应就不会这么大了。
他说我是你男朋友。
以后不会了。
沈荞西再度抓住他的手:“赵于畅他被一个神经病撞伤了,还挺严重,我是作为老板来看一下员工的伤情,而且也也算是工伤了,你别想太多。”
神经病?
穆尧气息更冷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己受伤的?”
沈荞西说:“他不是那种人。”
穆尧肺里冒着
,。黑泡,眼神阴翳话也阴沉,像要将她咬碎的力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沈荞西:我……
“你们才相处多久,你就这么信任一个男人?”
像当初她在酒吧调戏他一样。
他真怕她看上赵于畅的酒窝,轻易移情。
穆尧漆黑的瞳仁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正挂着从深处里卷起来的寒风残雪,沈荞西被他看得脚下生凉。
“穆尧……”
她该怎么对偏执的他解释?
该怎么做让他放心?
也许最好的解释办法就是封闭自己,排除身边一切异性,但是可能吗?
不可能,喝奶茶只喝奶不喝茶不可能,除非两者本来就是分开的。
傅淮宇说穆尧缺的安全感只有他自己能给自己,他只相信自己所看所想,喜欢把喜爱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想到这,沈荞西心里有个声音问。
能治好他吗?
能吧,但很难。
沈荞西轻轻抓住他的手,说的每个字都在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拉扯到他哪根神经。
“就来这一次,以后都不来了行不行。”
穆尧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他说。
“你开除他。”
穆尧盯着她眼睛,平静幽深,不像是气话。
沈荞西轻轻皱眉:“我属于你还不够吗?”
穆尧说没人喜欢自己的食物被别人惦记。
“好色是天性,你对他太好了,我不放心。”
这个混账。
沈荞西他妈真想弄死他,她都对他那么好了。
她六分怨四分气:“你不放心他喜欢我还是不放心我喜欢他?”
穆尧不说话,眼睛足以表达一切。
都不放心。
四分变六分。
他老担心她出轨,对她身边所有异性抱有天然的敌意,也会将“莫须有”的猜测加到她身上。
他想法不一样,沈荞西可以试着理解,但是无缘无故开除赵于畅,道义上不允许她这么做。
“不能随便开除人家。”
他立刻:“你舍不得他?”
“穆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