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侠神采不减啊。”顾佛影开口笑道。
燕卓拱了拱手,客气道:“哪里,哪里,顾老前辈客气了。不知这一次顾前辈和白兄,找在下所为何事呢?”
顾佛影咧嘴一笑,腮边两块白肉乱颤,道:“金顶一别,也有数月了。燕少侠之风采,老朽极为欣赏,日思夜想要再和燕少侠再比试一番。”
“顾前辈您高看我了,燕某手下这点功夫何足挂齿?”
燕卓这么说道,身后的沐云风确实按不住性子,直截了当地开口道:“顾佛影、方应难,你们三番两次地来找我们的麻烦,这一次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方应难见沐云风开口,挑了挑眉毛,怒冲冲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无名小辈说话了。”
沐云风昂首回应道:“是不是无名小辈要靠手中的长剑说话!”
言罢,沐云风剑已出鞘,一点寒芒晃过方应难的眼睛,干脆、凛冽。
剑客拔出佩剑,便如同赌徒押上全部的筹码,不定输赢绝不停手。
方应难也拔剑出鞘,一匣碧水随剑身而出,带着丝丝寒气也映过沐云风的眼眶。
据说,在?”
燕卓接连反问,目光由顾佛影又看向方应难。
“方应难,当日在云梦湖边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人物,没想到你竟然自甘堕落,亏得我还出手救你。”
方应难听着燕卓这么说,陡然想起当日燕卓仗义出手,又想到自己只是为了祥儿便和燕卓作对,心中有愧,不由垂下了头。
顾佛影看着方应难的样子,眉眼一瞪,喝道:“男子汉大丈夫,爱了就是爱了,在爱里还瞻前顾后的是懦夫!”
随着这一喝,顾佛影已出手。
他一出手便是杀招!绝招!
艳丽的相思出鞘,一刀一剑裹挟着断人心肠、痛人骨髓的相思而来。
相思断人肠,相思入骨髓。
“顾前辈这一双刀剑又精进了不少。”燕卓看着扑面而来的相思腾空而起,如一只燕子浮在半空。
顾佛影见一招使空,双腕一招,刀压剑、肩压刀,转身甩出一个回旋如飓风般要将浮在半空的燕卓劈出两段。
人浮在空中极难借力,寻常人除了被动挨打之外几乎别无选择,但燕卓可不是寻常人。只见他猛吸了一口气,眨眼间,竟如一个铅球般直挺挺将天地都染成了一片碧水。
两剑一碰,炸出“当”的一声脆响,银星透过碧波璀璨,碧波卷了银星耀眼。两人交手的第一招便是极其的惊艳夺目,就连燕卓与顾佛影也不由侧目两人的这一剑。
星灭,水静。
沐云风与方应难相对而立,风吹过他们的衣带飘扬。
沐云风的剑斜指着大地,剑尖上有点点血水滴落,是方应难的血。而方应难呢?他的剑直指着沐云风,剑尖上沾着血水,是沐云风的血。
刚才银星与碧波交触的一瞬,沐云风劈、刺、砍、削,施展出了十二剑,其中有三剑伤在了方应难的胸口、右臂、小腹。而方应难撩、提、挑、击、崩,出了十五剑,其中有四剑伤在了沐云风的胸口、小腹。
“你的剑没有我的快!”方应难开口道。
他的剑指着沐云风胸口与小腹上伤口,自信且张扬。
“我的剑虽然没有你的剑快,但我的剑比你更狠、更稳。”沐云风回应道。
他的剑指着地,剑上的血已浸红了一大块黄土,狠辣且沉稳。
剑究竟是要快一些厉害?还是狠一些、稳一些厉害?
为一起光复宜州失地。”
白不愁这般说着,一口老痰已直扑他的面门。
那老痰,痰浓色黄,一看便是出自一个老人之口,而这大帐之中能称得上老人的也只有赵伯约一人。
赵伯约吐了一口浓痰,清了清嗓子,开口骂道:“我们大汉据守宜州之地已有百年,你们江左何谈光复?你们打着光复的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