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
宋先一笑,“得陇望蜀,人心无穷,周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宋先没有等他回答,他迈步先行,走在青云路上。
周文跟在他身后,目光之中闪过狠辣之色。
两人之间无言语,走在朝上而去的青云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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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镇里,风平浪静,一切如常,那场发生在永平镇之外的大事他们也不曾知晓。
街市之上,小巷之中,商贾小贩的叫卖之声喊破天际。
有推着独轮车的小贩车上插满了糖人,十几个孩子围在车旁。有的孩子看着车上的糖人留着口水,有的孩子则是手中攥着几个铜钱,挑着自己喜欢的糖人,恨不得立刻放入嘴中。
有早上起了个大早的妇人站在街上的小摊旁边,为打下一文钱的价钱和身前的小贩争论不休。
有落书生蹲在路旁摆摊测字为生,见到偶尔走过的漂亮姑娘,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可却免不了要偷偷打量上几眼。
晨昏午后,更有带着饭香的炊烟伴着春日里的暖风招摇着飞往天边,不断散向远方。
平平淡淡,烟火人家。
有间私塾里,朝清秋给那些孩子们上完了早课,此时他正蹲在私塾外的槐树下看刘老爷子和孙老爷子下棋。
自打从镇子外回来,孙老爷子就和那些孩子一起扎根在了有间私塾,用老爷子自己的话来讲,反正自己家中也没有什么可挂念的,唯一挂念的那几只乌龟只怕是活的要比自己还要长久。
如今老爷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拉着刘老爷子在大槐树下下棋,以及看着孩子们下学时从私塾里鱼跃而出。
刘老爷子盯着棋盘看了半响,“孙老,我怎么记得我这个棋子方才不是在这里?”
孙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老刘啊,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先生,当初先生好歹也曾经教过你一些日子,如今你的意思是先生偷偷换了棋不成?先生不是那种人。你这般想真是伤透了先生的心。”
刘老爷子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自然不会被孙老爷子就这般蒙混过去。
他拿起手中的棋子,在棋盘上开始摆弄起来。
片刻之后,他看着棋盘,长出了口气。
“这样才对,先生你说方才棋局是不是这般的?”
孙老爷子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我师徒,何必分的那么清楚,你说是就是了。”
本就是他作弊,如今倒是一副受了委屈的神情。
刘老爷子看向朝清秋,“朝先生,你说方才棋局到底是哪般的?”
朝清秋苦笑一声,两个老人原本都是极为豁达之人,只是怎么碰到一起,反倒是变的如孩童一般幼稚?现在更是有一副不争出一个胜负决不罢休的气势。
偏偏是为难了他这个中间之人。
孙老爷子也是转过头来看着他,“小朝啊,不用怕,有我在这,没有人敢倚老卖老来欺压你,尽管实话实说就是了。”
朝清秋又是苦笑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转头刚好看到当初飞鸟私塾的吴兴站在不远处。
朝清秋见状赶忙和两个老人告罪一声,迎向了吴兴。
吴兴见他走来,连忙施了一礼。
“不知吴先生有何事?”
当日他和高勇等人带着镇中之人去迎战邓力,便是将私塾交付给了吴兴,回来之后,他本想让吴兴在私塾里继续任教,可吴兴却是执意不受,最后竟然还不告而别。
自那之后,这些日子都没有吴兴的消息,没想到他今日竟然会突然现身。
吴兴从怀中掏出一个被棉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袋子,他一层一层的打开,里面是一本薄薄的册子。
他把册子递到朝清秋手中,“这本册子是当年我家先生给我启蒙用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