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少爷和小姐还不埋怨死我。”
老人抹了抹嘴,气笑道:“老王,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就不能盼着老子好点?要不是你跟着老子这么多年了,明天就叫你去扫大街。”
被老人叫做老王的汉子挠了挠头,“老爷,不是俺咒你,实在是俺想不明白。”
孙老爷子轻声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说咱们府前盯梢的人比原来多了不少?我猜那些都是龙头帮的人,龙头帮是什么人你也清楚,现在他们盯上咱们,多半是要动手除去我这个老东西了。这个世道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要是咱们不动手,只怕到时候还会连累旁人,他们想要动我,那我就给他们个机会。”
老王惊讶道:“那咱们不是很危险?”
“路上要是碰到危险,老王你又实在扛不住,那就不要管我了,速速跑了就是。”
老王嘿嘿一笑,“老爷你这就不地道了,你让俺来跟着你,不就是想要俺帮里把那些家伙灭了吗?”
孙老爷子在轿子里点了点头,“这么说不是显的你我主仆情深嘛,不然好像我无情无义要你送死一样。”
老王扯了扯袖子,“咱这身武艺,在这永平镇里可是没有敌手。”
老人笑问道:“比那个朝先生如何?”
“那要打过才知道。”
当初为何孙老爷知道朝清秋不是一般的读书人?自然是他眼力非凡,可也是他身边这个老王偷偷提醒。
很多年前,老王就已经是个打遍镇里无敌手的三品武夫了。
…………
轿子转入一条小巷。
几个身上带着酒气的年轻人,一路上晃晃悠悠,骂骂咧咧,嘴里一边骂着那龙头帮欺男霸女,一边埋怨着那个孙老爷子不作为,不然他们永平镇的人怎么会被那些外人欺辱了?
孙老爷坐在轿子里没有吭声。
那几个年轻人言语越发放肆起来,说什么孙老爷子多半是与龙头帮暗中勾结了,他孙老爷子做了永平镇的一镇之宝还不够,临死之前,多半还想弄个安乐县的太上皇当当。说什么而今龙头帮欺男霸女多半是孙老子指使,就为了以后给镇子里的人施舍些恩情。
老王怒道:“老爷,俺可忍不了了,让俺去教训教训这些小子。”
老人洒然一笑,“年轻人嘛,看不惯这个世道,牢骚满腹,有心却又无力,可以理解。终究不是麻木不仁的辛苦过活。有怨气,那就是还对这个世道有希望,这样的人多多益善才是,怎么可以因为他们骂了我几句孙老儿就将这希望掐死?”
“总要让年轻人知道,这个世道不好,可也没那么坏。”
那几个年轻人正与轿子擦身而过,刚好听到了老人的这番言语。
一个年轻人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孙老爷子,有人花钱买了我们对付你,本来江湖义气,既然接了这个活计,就没有临时变卦的道理,不过你老人家方才这番话值得咱们兄弟舍了今天的任务。你老人家还是要小心一二。”
老人笑了笑,“要是你们无路可去,可以去孙府避些日子。”
几个年轻人朝着老人抱了抱拳。
老王嘿嘿一笑,“老爷的嘴真厉害,比咱的拳头还厉害。”
孙老爷子也是得意一笑,“以真心换真心罢了,不值一提。”
两人言语之间,方才那几个已经离去的年轻人又退了回来。
为首的年轻人苦笑一声,“老爷子,只怕今日咱们是走不出去了。”
原来在街口巷尾,各自出现了几十个血衣神兵。
老人掀开轿子钱前的帷幕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邓力为杀我这个老东西,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
………
安乐县的大牢里。
县令赵俊坐在朝清秋的位置上,一手拿着本书,一手端着酒水,不时发出几声怪笑,看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正经书。
牢房之中除了赵俊还有王峰和林任二人,朝清秋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