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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彻看着那个在嬉闹的小儿子,“天下事,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一家事,书院大比要是单单用来在学问之上分个胜负,难免就无趣了些。这次朕要搞个大事,赢了,名存千古,输了嘛,反正朕后继有人,也不亏了。”
李恪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赢彻忽然感慨道:“弈儿小时候,正是内忧外患那几年,那时候朕整日里忙于政务,倒是不曾陪过他。现在想来,亏欠良多。”
李恪轻声道:“陛下能为殿下留下一份盛世基业,便是最大的礼物。”
赢彻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
长江之畔,一个青衫的读书人牵马而至。
朝清秋看着波澜壮阔的江面,一江之隔,对面便是中原人口中时常提及,却又极少有人去过的东南之地。
常有人言,贪生畏死者,不可赴东南。
他拍了拍身边的瘦马,紧了紧腰间的长剑。
转头回望。
故国,江南,东都,山高路远不可见。
瘦马,新剑,青衫,一人独行天地间。
他长啸一声,吐尽心中积郁气。
天下事,恩怨仇,且放心间。
这一日,一席青衣,带马携剑,跨江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