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上猜测的获胜人选,赢了盆满锅满,输了倾家荡产。所以每次书院大比之后,大街上都会多上不少横死在街头之人,自然这世上也会多出不少一朝成名的富贵人。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想在大比之时动些手脚,财帛动人心,笑贫不笑娼,自来如此。能赚钱,自然风险也冒得。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除了这些商人,各大酒楼茶铺之中也多出了不少说书人,这个时节自然说的便不再是什么江湖故事和鬼神传说,而是这么多年来书院大比之中的有趣事。
大比之时,有人曾在演武场上一声怒喝,吓的对面百人不敢动。有人仗着手中一把长剑,一人一剑杀翻了整个大比。有人口若悬河,辩难之时说的对手当场吐血,倒在地上抽搐不止。有人本事平平无常,却是靠着满腹心机,最后坑杀了所有人。
堂上的说书人说的津津有味,堂下的听书人自然也是听的心潮澎湃,讲到精彩处,不时还要打赏几个钱。一日下来,这些说书人也能落下不少。
秦国当初本就是以武立国,立国之时,函谷以西还是化外之地,秦人悍勇,独缺教化。所以山东诸国历来称秦人为蛮夷之人。这些年秦国国势日强,自然也就有了些向学之心。
人都是如此,越是缺少,越是渴求。读书人,在山东诸国看来寻常可见,可在这秦人看来自然不是如此。且不说整日埋在泥土里的农夫提起读书人来都是一脸崇敬,便是市井坊间的泼皮混混,嘴上说着看不起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可其实眼底多少还是会有些羡慕。
听雨楼里,朝清秋正津津有味的听着楼下的说书先生说着一个手持大刀的红面书生对战手持双锏的黄面书生的故事。
楼下的说书先生拍了拍手上的惊堂木,“且说那红脸书生丹凤眼微眯,手中大刀横举,直愣愣的劈向那黄脸书生,至于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楼下响起一片嘘声。
楼上的朝清秋也是叹了口气,刚刚讲到精彩处,这个说书先生倒也是卡的一手好文。
“朝兄,你请我们来,想必不会是单单为了吃茶听书吧。”坐在一侧的司马剑开口道。
一旁的沈括也是从手里拿着的书上抬了抬头,接着又低下头去。
朝清秋笑道:“自然不是,我这不是想着过几日就要书院大比了,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司马剑皱了皱眉头,“什么打算?自然是该当如何便如何,有什么好打算的。”
朝清秋看了他一眼,“参加书院大比的可不止几家书院,到时若是他们联手,司马兄你即便是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
“你的意思是?”
“不如咱们联手,免的到时受了人家的暗算。”
司马剑回过神来,他笑道:“我们书院可不像你们有间书院一样在东都城里四处皆敌,他们即便要联合起来,也是对付你们有间书院,要是我们和你们搅在一起,到时候岂不是平白受了你的连累?”
沈括附和道:“有道理。”
朝清秋知道他的意思,换作他是司马剑也会如此想,毕竟当年的有间双雄在东都城里惹下的仇人着实多了些,他来之前自然有所考虑。
他摇了摇头,“司马兄说的自然是有些道理,可也不全对,我有间书院虽然在东都城里树敌颇多,可也没到我应付不了的地步,只是这书院大比本就是场争斗,即便我出局了,那些人就会放过司马兄和沈兄不成。”
司马剑皱了皱眉,他也是少有的聪明人,那些参加书院大比之人说是读书人,可是这当中如沈括这般讲纯正的读书人只怕没有几个。这倒没什么,毕竟他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他虽然不怕,只是这些人若是到时候联手对付自己,多少也会有些麻烦。
朝清秋见他皱眉不语,知道司马剑已经心动,他也不再多言,司马剑是聪明人,自然会权衡利弊。
他又望向沈括,“沈兄以为如何?”
沈括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没兴趣。”
朝清秋早知他会如此,他从怀中取出一页纸,递到沈括手中,“沈兄先看看这个再给我答复不迟。”
沈括随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