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横行东都,欺男霸女,便是我也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终归是血缘至亲,要我大义灭亲却又下不去手。而今他罪有应得,想来应该感谢朝兄才是。”
朝清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莫大公子果然是个聪明人。
“大公子深明大义,为民除害正是我辈读书人的应有之义,感谢的言语大公子便不必多说了,只是这些年里那些被三公子祸害的东都人?”
莫云渊正了正衣冠,正色道:“莫某已经派人去好好安抚这些百姓了,毕竟他们所受的苦都是我莫家的过错。”
朝清秋笑了笑,“我倒是认识一人,大公子想来与他定然有的聊。”
邀买人心,莫大公子倒是清楚的很。温润如玉莫公子果然不是寻常人物,想来与仁义无双的宋帮主必然是有的聊。
莫云渊自然不知朝清秋意有所指,他只是点了点头,“莫兄的朋友,云渊自然是想认识一下,只是莫某今日来还有要事。”
他低声道:“莫某知道朝兄与李家的二公子交好,只是我莫家的事,还望朝兄置身事外才是。”
朝清秋挑了挑眉,“大公子这是威胁我不成?”
莫云渊依旧是语气平淡,嘴角还挂着笑意,“自然不是,莫某只是一个读书人,朝兄武艺高强,只是与朝兄商量一二罢了。”
朝清秋却是瞥向他腰间插着的那把配剑,“莫兄的剑不错,不知何名?”
莫云渊低头望了一眼腰间的配剑,目中得意之色一闪而逝,“当年莫某还是一少年之时曾夜梦仙人入梦,授我一剑。醒来之后,果然见有一剑插在床头,剑铭思召。”
朝清秋点了点头,“朝某本就是有间书院一书生,平日里只喜欢读书识字,最是不喜欢舞刀弄枪,莫兄不必担心。”
莫云渊盯着朝清秋仔细看了看,“朝兄果然是聪明人,在这东都城里居大不易。还是小心些才是。”
说完此言他转身离去。
朝清秋又望了望莫云渊腰间的那把佩剑,他抬手轻轻揉了揉额头,那把剑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转过头来,想要看看演武场上的情况,毕竟是受了谢姑娘的嘱托,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自家在红袖招住了这么多时日,还是要尽职尽责的才是。
不想他刚刚抬头就见到一个留着两瞥小胡子的人凑了上来,嵩阳书院,孟归。
孟归走到他身边,接着立刻猥琐的躲在他身后的阴影里。
朝清秋摇了摇头,“孟院长,你好歹也是四大书院之一嵩阳书院的院长,何必如此小心?”
孟归躲在阴影里神色不善的望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懂什么?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孟归掉了几句书袋,又朝着阴影里缩了缩。
“所以孟院长早就知道山本木有问题?”
方才他之所以退让就是见到孟归站在身前阻拦他之时朝他用力的眨了眨眼。
“自然,东瀛历来窥伺咱们中原,当年那些旧事你以为只有你小子记得?这次估计是东瀛见大秦灭了燕国,大有一统天下之势,这才急着来中原之地想着浑水摸鱼,再捞一笔。可咱们这些老家伙都还活着呢,怎么能让这些东瀛人占了便宜?这个山本木身上秘密可是不小,这次要你和他比试就是要挫一挫他的锐气,这般他才能从东瀛多找些人来。”
朝清秋望向不远处还在望着演武场观战的山本木,突然有些可怜他。
果然这些人就没有一个简单人物,只是想来也对,即便是心思再单纯之人,到了东都城这座大染缸里。想要活下去,或多或少都要染上些颜色。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捏,与之俱黑。
“孟院长就不曾想过若是我打不过山本又如何?”
阴影里的孟归也是一愣,“打不过,怎么可能打不过?你可是有间书院的弟子。”
说着,他不自觉得抖了抖,显然是涌起了一些当年不太好的回忆。
朝清秋嘴角抽了抽,当年自家先生和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