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随着门关上,这抹温暖又瞬间消失不见。
镜像消失,景深焦点直接换到了前景,背景虚化。
镜头特写对准钥匙孔。
他的手里根本没有拿钥匙。
进入房间,观众入眼的就是满墙的书本和写满了公式的黑板。
蔚蓝与幽暗让空间格外狭小,小小的台灯汇聚了观众所有的注意力。
石神坐在书桌前,前边有一个普通的小镜子,镜像镜头内是身后立式落地挂钟。
镜子在许多小说中都是一个常见的意向,在著名诗人、作家博尔赫斯的眼中:镜子是这个世界本性的全部隐喻。
所以,影片的这两段,吴孝祖都运用到了镜子。
至于钟摆。
摇摆的挂钟内的齿轮缓缓转动,左右摇摆,实际也象征着石神重复而无用的人生,扣住了影片中人物的自我塑造及表象。
吴孝祖在这部《嫌疑人》中,用更多细节来赋予影片对于人类与现代都市社会关系的思考。
噹!钟声响在耳畔。
石神的眼中露出一抹思忆——画面质感慢慢变暖变红。
冷与暖,不断交织在影片影响中,引导着观影者不断的感受着这部影片的矛盾。
叙事交叉蒙太奇,表现的自然就是回忆。
特写镜头。
一把钢制的圆规缓缓、轻轻、慢慢、静静的割破手腕。镜头拉起,从上往下俯拍,唯独没有拍到男人的脸。
他是天才,却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天才。他是卫道者,却看不到天堂的模样。
在他心中,天堂大概就是图书馆的模样吧?
手腕划破,也让观众明白了影片开头蜈蚣伤疤。
叮咚!
门铃声打破了石神的死亡序曲,好似冥冥之中血液的温度带来了生活的温暖一样。
“您好,有人在家吗?”
咚咚的敲门声与温柔的问好声让他一成不变的生活中突然砸下一颗石子。
镜头全景。
逼仄昏暗的空间内,背对镜头的石神缓缓站起身。
打开门。
阳光散漫房间,主观人眼镜头,先是眨了眨,然后就看到面前挂着温暖微笑的梅艳邡和可爱双马尾的小萝莉张白汁捧着一盆小野花,站在门口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没有打扰到您吧?孩子每天可能会练习吹长笛,希望您不要见怪——”
梅艳邡扮演的阿静眼睛弯弯,微笑中夹带着疲惫。
“没关系。”
两人的对话一直以石神主观镜头。
“叔叔,这盆花送给你。”
张白汁扮演的小美捧着一盆小花递给捂着手腕的石神。
滴——
镜头降格,慢镜头的特写,一滴血液缓慢的落在地面上,血珠里倒映出两张笑脸。
啪,血溅四散,好似花朵的图形。
就像……
就像是,小女孩手中随风摇摆的小野花。
忽然——
清新、透彻的长笛声让画面瞬间回到了现实。
长笛在乐器特色中的色调实际上是冷调系。
在电影拍摄中,每一个小细节吴孝祖都抓的很严。甚至到了铺张浪费的地步。
吴孝祖真的特意让张白汁学习吹-长-笛,就连长笛选用的管子都是高端,一个管子七八万港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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