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来的队伍,打破了原有的局面。
别说是那些山寨来的土匪,饶是墨子柒都没料到,此时竟然会有大批军队来投奔自己。
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当这支突如其来的队伍出现后,各路山寨的土匪明显慌了,别说要纵火抢夺粮食,饶是他们能否活着走出城镇都成了问题,更何况在重兵之下,寒萧城的队伍中有不少高手,不用片刻这些土匪便从内部土崩瓦解。
毕竟,他们抢夺粮草,只是为了活着,唯独这里的扛把子是想升官发财,当存活与扛把子的利益有所冲突时,那么就会必然闹出内乱。
几个平日里扛把子重用的护卫,环顾四周城镇周围到处都有火光,到处都有人头攒动的影子,当下便求生心切的将主事儿的几个扛把子全都按倒在地,一时间不需要墨子柒等人动手,他们的内部便掀起了冲突。
墨子柒是明眼人,阳乌与沈云楼也不傻,当即挥手便示意两边的队伍退到安全区域,将这个战场交给这些土匪处理。
而这些平日里仗势欺人,抢家劫舍的家伙看到此番情形,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了帝都军队的意思,便加快了战斗流程,待解决几十个脑子不灵光的家伙后,这只拼凑来的土匪队伍才终于安静,随着一柄刀摔落在地上,其他人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至于几个挑事情的扛把子,则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墨子柒的面前,这场心惊肉跳的战斗终于以平淡的方式结束。
“如果你们是军队,或许没这么容易解决。”
墨子柒缓缓蹲下身,打量着眼前的扛把子与几个被绑的山寨老大,略有些感叹的轻声说道。
而那个扛把子也终于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模样,当瞧见连自己也背叛,并且没有了任何要挟墨子柒的把柄,他此时只恳求能够来个痛快的,若是眼前这位留营司马大人愿意饶他一命,他也甘愿返回乡里,从此再也不出来祸害人。
“不能放!”
沈云楼与阳乌站在一旁,察觉到这扛把子的眼底仍旧藏着凶芒,心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便凑到墨子柒的身旁提醒道。
可他们也看错了墨子柒,毕竟在一天前她就提醒过对方,最好不要在招惹自己,她可不会因为心软再放过此人一次。
所以,在示意周围兵将将这些首领拽到客栈门前后,她便朝着客栈的守夜老者借来一把椅子,同时让手下的人通知打更人喊醒城内各家各户,她准备在此地对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进行审判!
很快,当听说周围的山寨招惹了不该碰的高官后,那些被欺压已久的镇子百姓都连夜起来,聚集在客栈周围。
本来,他们以为这可能又是一场作秀,砍几个小土匪以表诚心的戏码,却不料当抵达此地后,才发现地上跪着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土匪头子,再看到客栈两侧被黑压压的军队站满,这些百姓才彻底相信了说辞,一个个热泪盈眶的守在周围,探着脑袋想知道这些十恶不赦的混账究竟会是什么下场!
墨子柒坐在椅子上,看到远处屋顶上的阳乌打旗子,便知道镇内百姓差不多都聚集了过来,清理了两下嗓子才示意在场的所有人安静。
“三树镇乃是极北之地的城镇,本应受景王庇护,不料近些年战乱频频,贪官横行,边疆混乱,粮草匮乏,所以治理工作遥远难及,这才使得地方土匪肆无忌惮,甚至是军队粮草都敢前来拦截。”
谷骘 /span “我乃景王麾下留营司马,此番奉命前往战区送粮,路过此地,见到此景,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台下有五大山寨匪首,共计九人,皆是恶贯满盈,杀人不眨眼之辈,按照律例应处以斩首之刑,而劫掠战时军队粮草,罪加一等!”
“自此,判处九人断椎之刑,用绳索吊于牌坊上十八日,以儆效尤!”
断椎之刑乃是用东西砸断脊椎的刑罚,此种刑罚比较斩首更可怕,斩首最多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死得痛快也不遭罪,但脊椎断掉后,人并不会立即死掉,他们只会彻底丧失行动能力,同时下半身排泄系统将会失禁,此时剥光吊在牌坊上,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日晒雨淋,鸟雀啄食,别说十八日,就算是三天都犹如深陷地狱一般!
更何况,想当初他们都是地方最具势力的土匪,一个个都嚣张至极,如今用这种刑罚处理他们,简直比传说中的千刀万剐还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