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句老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王叔对此时的景王有些看不惯,不过景王处处做的合理,他也没有办法教训,而如果看到景王让位,他不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话,那在近百人的眼中便成了为老不尊的人物。
所以,王叔没得选择,只能撩起衣摆坐在了正位上,而原[ .w.]本临近景王位置的李老,也识趣的将自己的桌案向外移了三步远,目的就是不能与景王坐平级。
这是礼数,而李老自幼是教景王礼法的老师,自然也最注重礼数。
“王叔,既然您已经到位了,不如...咱们现在便开宴吧!”
王叔扭头盯着景王,思索片刻便点了点头,同时余光扫过景王的身旁,依次在白玉笙与墨子柒的身上停了片刻,随后便笑着端起了酒樽。
“诸位,老夫虽然是当今圣皇的亲弟弟,但名号却是逍遥王!”
“逍遥二字取自心似浮云常自在,意若流水乐逍遥,其寓意便是不参与世间纷争,不加入尔虞我诈,不在意官场沉浮,不念叨天下变迁。”
“任凭世间万物千百般变化,吾皆自在存于天地间,所以...大夏帝国如何,老夫不敢妄自猜测,更不愿参与到天下之争。”
“当然,老夫尚不配逍遥二字,因为当今圣皇是老夫的亲哥哥,而罗棣也是老夫的侄儿,这所谓的清君侧,清得是谁...老夫不多说,大家心里也有数。”
“按理说,老夫今天不该来到此处,不过...既然来了,作为长辈还是想劝告侄儿一声,莫要再继续走下去了,否则前路见不到光......”
话落,王叔仰头便将美酒喝了下去,丝毫不在意宴席中熙熙攘攘的声音。
而景王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既看不出愤怒,也看不出哀伤,似乎从一开始王叔的态度便在他的意料之内,而他今日请王叔来,其实另有目的。
“王叔说得对,侄儿继续走下去,势必要招惹太多人,也势必会被冠以大不孝的罪名,王叔作为长辈教训,侄儿谨记在心。”
“只不过,王叔可只顾逍遥,却从未听过这天下黎明百姓的声音。”
“王叔...你可还记得当初的傅丞相吗?他在位时,只手遮天,目无王法,私自招募私兵与江湖高手,目的便是要在万国大宴上行刺圣皇,是侄儿...派遣这二位拦住了傅丞相的阴谋,并且保住了圣皇的位置与您的逍遥生活。”
“而在此之前,这位墨姑娘在梅城内处理过诸多案件,受到严惩的人无一不是皇亲国戚,地方豪绅,贪官污吏,甚至连介休城的城守都想谋取侄儿的脑袋!”
“其次,江湖如何?”
“四大家族问鼎武林,那浩气阁内也出了叛徒,甚至赫赫有名的机关堡内也发生了惊天血案,女儿杀了亲娘,堡主算计了夫人!”
“再说最近,凉王如何您应该知道,寒家三代称王,掌握帝国经济命脉,虽然并非我罗家众人,但都是忠良醇厚之辈,试问他真的有必要勾结乾坤道宗谋害圣皇吗?即便有...圣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何故调动三军兵马围攻淮扬城?”
“王叔...您不会不知道吧!”
“最后,三个狗一样的东西,将朝廷内部搅得昏天暗地,数千官员死死盯着墨姑娘,生怕牵连到凉王府一点关系,甚至后来圣皇企图用孩童之性命延续自己的统治,而即便是那三条狗也敢觊觎圣皇之位。”
“您认为...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真的是天下大乱?还是人心不古?”
“都不是吧...归根究底,还是我国律法不全、执法不严、有法不依、违法不究!”
“而圣皇作为朝堂的最顶端,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一心追求长生之道,试问这样的天下能安稳吗?这样的世道能活人吗?这样的风景还能逍遥吗!”
景王一席话说得抑扬顿挫,不远处墨子柒听到言辞,顿时觉得自己回到了以往在梅城当知县的日子,这一起起案件在眼前闪过,使得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心中更是与景王起了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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