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柒嘴上不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对“金笙”有了丝兴趣。
倒不是说异性的欣赏,而是觉得...他很熟悉。
如果不是身材、地域上的差异,墨子柒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在和白玉笙说话。
难道读书人都这么会开导人吗?
墨子柒摇了摇头,只是对“金笙”说了句谢谢,随后便示意墨姨可以将慕尘楼的伙计集合起来,准备一同前往淮扬城商会,彻底落实粮道的事情。
“金笙...你身体受过伤,若非伙计人数不足,也不会让你勉强上场,不如...你坐上郡主和世子的车吧,等回来的时候,你再帮忙推车。”
不知道为什么,墨姨忽然对“金笙”重视起来,甚至让他坐上了墨子柒与寒江的马车,这让墨子柒有些诧异,但听到墨姨的嘱托后,却又无法拒绝,因此只能让他坐上了车。
三个人,坐在一个车厢内,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呜呜”的风声和“噼里啪啦”的柴火声,以及...墨子柒自己的心跳声。
“小兄弟...听说你是从境外来的?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啊?”
寒江率先打破僵局,略有所思的瞥了眼墨子柒,随即打量着“金笙”问道。
“哦...成阳镇,距离此处共八百里远,是个不出名的小村镇,而草民是金家的三子,向来喜欢读书,准备前往DìDū考取功名,以一腔热血回报父老乡亲。”
哦...这回答,是个标准的书呆子啊......
墨子柒听到“金笙”的回答,目光朝着他瞥了眼,心想倒也符合他莽撞帮助墨姨的风格,便没再多想,靠在车厢的角落中,似是要闭目养神。
却不料,寒江再次笑问道:“小兄弟,你是什么时候进的淮扬城啊?”
“四天前,一个夜晚......”
“哦...你是四天前被淮扬城外的土匪劫掠的?”
“不...是六天前,我在沿途的茶摊吃饭,忽然闯来一群土匪,若不是仆人们舍命救我,我可能还逃不到淮扬城内,遇不到世子与郡主大人。”
“哦?你自己在野外逃了两天?看不出来...你一个富家公子,有些活命的本事。”
“主要是逼急了,连草根都能吃,能逃到淮扬城,我也觉得很幸运......”
寒江提问过程中,一直在盯着“金笙”的双眼,见他全程都没有丝毫慌乱的迹象,眼底闪了闪,旋即将两臂枕在脑后,靠在车厢上笑道。
“唉...可怜人,咱们的车厢里,都是可怜人啊......”
“小伙,我觉得郡主挺喜欢和你聊天的,要不...以后有时间多来凉王府转转吧。”
“世子大人...我是慕尘楼的伙计,这么做......”
“你放心,既然墨老板让你坐在车厢里,她的用意便不可能简单...总之,来吧...你肯定不会后悔。”
寒江似乎话中有话,使得白玉笙听见后,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寒江认出我的身份了?
不应该啊...刚才在他的提问中,我的回答都是天衣无缝的,根本不可能从中听出破绽!
更何况,如果听出了破绽...他会让我和墨子柒多联系吗?
白玉笙眯着眼睛,揣摩着寒江究竟想做什么,也分析着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至队伍行至淮扬城商会外,他才终于想明白,寒江...很可能在自己抵达淮扬城时,便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了,而他方才那番话...是想给自己与墨子柒牵线?
白玉笙想到此处,目光朝着墨子柒的方向瞥了眼,正巧与她的视线相撞,随即二人连忙躲开。
以白玉笙对墨子柒的了解,知道刚才寒江的举动也引起了她的怀疑。
当然,她未必知道,寒江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咚咚咚!”墨姨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