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日,相安无事。
即便是意志最坚定的白玉笙都怀疑自己是否误会了慕容公子。
毕竟,他对慕容公子并不熟知,单凭江湖传言,也的确考虑得有些片面。
这种感觉便像别人总喊他白阎王,印象里他便是个嗜杀如命的人,但实际上却相差甚远。
至于墨子柒,在首日见到三个侍女送来的饭菜时,便化开了自己的心结与顾虑,甚至没几天,还与三位姑娘闹成一团,远比自己三个大男人逗留的时间长。
这不禁让三人提前感受到了失宠的悲凉感......
“大人...我们有点好奇,您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前往机关堡的路上,白玉笙看见墨子柒百无聊赖的斜靠在车厢内假寐,便凑近轻声问道。
“为即将到来的大业筹备,多明显啊......”
“大人,您不觉得...自己与那几个姑娘靠得太近了吗?”
“我这叫深入敌后,用最真挚的感情化解双方隔阂,尝试让三位姑娘去劝慕容公子!”
“诶!好吧...既然大人心里有分寸便好,只是切莫忘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玉笙劝说过后,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侧头看向墨子柒时,却见她一副傻笑的模样。
看来...人家姑娘早已经摸头她了,处处都顺着她的心意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玉笙等人便察觉到车厢停了下来,随后撩开车帘,便瞧见车队在靠近一处十字路口的地方摆好了炉灶与柴禾,显然又到了吃饭的时候。
“姑娘!我家少爷方才在林子里捉到一只狍子,派人做好给你们送来了,还请不要客气!”
几个姑娘在墨子柒等人的马车旁通常会单独设置一个炉灶,以免他们混入车队杂乱的氛围中,当真有种座上宾的感觉,特别是那盆狍子肉端上来时,缭绕的香气勾动了墨子柒的肠胃,险些将口水都流出来了。
“多谢二位姑娘,不知...这肉都送给了我们,慕容公子该吃什么呢?”
“呵呵...我家公子嗜酒,吃饭讲究三青一汤,从不沾肉食,所以白先生无需客气。”
“哦...慕容公子真是个讲究人,那...白某便却之不恭了......”
话落,白玉笙扭头便端起碗筷,正要离开时,忽然听见两个姑娘的方向传来笑声。
这笑声的音调不对,既非茶余饭后的笑声,也非客气的笑声,反倒略像...冷笑声。
“稍等...咱们还不着急......”
白玉笙看见墨子柒刚要将一块狍子肉夹入口中,便伸手夺来,吓得墨子柒一愣,随后指着锅问道:“抢我饭碗里的更香?”
“不着急吃,白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话到此处,他才看到沈云楼照常将自己测毒用的银针取了出来,走到跟前还诧异的问道:“怎么,你们今天这么老实,都要等我测完毒再吃?”
“甭废话,赶紧测!”
沈云楼颇有微词的瞥了白玉笙一眼,随即便将银针刺入锅内,暗数两个呼吸的时间,再提出来见银针毫无变化,墨子柒才松了口气,刚准备再下筷子,却见沈云楼眉心一皱,连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墨子柒身子僵了下,连忙抬起脑袋盯着沈云楼问道。
“的确有些不对劲......”
沈云楼回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材质特殊的尺子,随即用汤勺在锅底取出一勺,淋在尺子上,放在风口处五、六个呼吸后,取回来便瞧见尺子上凝结着薄薄的一层颗粒。
沈云楼伸手从尺末擦至尺端,伸出舌头舔了舔,静待片刻,便扭头朝着墨子柒道。
“这是沈家的测毒尺,上面能够沉淀的毒药量都不足以致命,而方才那些粉末尝下去,稍有些咸,然后...还有些麻,应该是盐和蒙汗药没错了......”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