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些人查跛脚,那邢牢头便将衣裳撕成碎布条,然后垫在鞋内,以免被人看到自己两肩高度不平,发觉自己腿脚不便。
此外...邢牢头还将护卫的衣裳扒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后,便盯着护卫指了指不远处的河水方向道:“你从这里跳下去,游到对岸,三天内不准回来,若是被老子发现你敢通风报信,绝对不会像此时便宜你了......”
“这位爷!您放心,这身衣裳都被您扒了,我要是敢回来,我以后也没法在傅府混了,您啊...尽管放心穿着走吧,愿咱们以后无缘了!”
话落,那护卫光着腚便消失在了巷口内,邢牢头见此景不禁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还算识趣,便又将其他衣裳藏在一块旧石后,举起巡逻用的灯笼便迈步朝着那河旁的院落走去。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邢牢头终于依稀看到了院落的影子。
比较上次不同,此时的院落及门外的石街有些冷清,隐约中有两人守在院落外,更添了几丝肃杀之意,即便是个路人,也能够猜到里面绝对有事情。
邢牢头见到此情形,心知自己这个跛脚的肯定跑不过眼前的高手,当即深吸一口气,随后便举着灯笼朝着院门方向迈步走去。
“站住!”遥遥瞧见来人,院门口的守卫当即将手放在刀上,随即朝着邢牢头的方向喊道:“你是做什么的?”
“两位大哥,您看我这身装备也知道,我是巡夜的啊......”
“废话...看到你这灯笼,我们能不知道你是巡夜的?”两个守卫相视一笑,随即又指了指邢牢头道:“巡夜的...到这里来作甚?”
“啊......”邢牢头心思流转,想到之前那护卫曾说过属于傅府,便咧嘴笑道:“受少爷之命,过来办些事情。”
“哦?办事情?你来办什么事情?”
“二位兄弟,别为难我嘛,您们也知道,要是少爷知道消息透露,我这条老命八成是要丢掉了,当然...你们要是听见了...估计耳朵也保不住吧。”
傅龙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手下都是心知肚明的,因此听到邢牢头推辞,二人也并未追问,只得朝着邢牢头伸手道:“将信物取出来。”
信物?邢牢头一时间犯了难,毕竟被他扒光衣裳的人,不过是个普通的傅府护卫罢了,他身上哪有任务?更别提什么信物了......
“诶呦...糟了,光顾着从皇城跑过来了,忘记向管事索要凭据了......”
“遭了遭了,这要是把事情耽误了,我这条老命也搭在这里了!”邢牢头面露慌张神色,摸遍了身上,猛地打了个寒颤,随即望着二人道:“要不...您二位放我进去算了,等回去后...我再为二位美言几句?”
“少来...郑管事可说了,没有傅府的手令,谁都别想进来!”
“那...这样吧,你们可以去叫郑管事,等他出来...便可以证实我的身份了!”
两个守卫闻言相视一眼,心想敢叫郑管事来确认身份,应该是有备无患的,无非是走个流程,左侧那护卫便转身走进了院内。
“唉...兄弟,看你们这大半夜的守在此处,挺辛苦的...以后若是有时间,尽管来傅府找我,到时候我请你们二位喝酒,也算是感谢你们帮忙了。”
听到喝酒,没哪个男人会不开心,更何况守卫本来便是个累活。
当即那护卫便觉得邢牢头面善了不少,攀谈两句后,本打算约个地点,可谁料刚回过神,便看到一柄横刀刺进了自己的咽喉。
而握刀之人正是面前看似无害的邢牢头!
“兄弟,对不住了,记住下辈子别当守卫了,这活儿危险......”
话落,邢牢头便将横刀抽出,用力将其丢入河中,随后便转身回到了院门处,等着进去的护卫将郑管事带出来。
“诶?那小子人呢?”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进去的护卫便带着一人走了出来,才刚迈出院门,便诧异的朝着邢牢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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