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仍旧穿成一身黑色,手执一柄玉扇,站在数十位兵将背后,朝着白玉笙二人的方向冷笑道。
“巧吗?陈公子心里清楚,您等着一天可有段时间了吧。”
白玉笙伸手按在百里守诚肩头,随即上前两步,隔着长枪与冷冰冰的刀刃,眺望着对面两个人,随即又笑道“这么多人何必紧张,白某与小王爷不过是来探望一位故人,你们这样倒是好像要捉什么朝廷要犯似的。”
“哟!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小王爷怎么可能是要犯呢!”
“只是啊不久之前,刘府命案、知府命案,实在闹得城内人心惶惶,赶巧本公子来到介休城游玩,便遇到了鲁通判,他说有一伙人打算劫狱,救走狱中的要犯,还说这些人便是前些日子杀死知府的人,本公子既然来了,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放你娘的”百里守诚本就一肚子怒火,看着陈怀安装腔作势的模样,直接张口骂道,随即还指着鲁通判喊“你怎么将那个瘟神引来了,我看你是不想保住自己的命了!”
“小王爷此言差矣!”
鲁通判笑得非常渗人,遥遥盯着被包围的二人道“形势!做人要学会看形势!”
“我费劲心力帮你们提供条件,即便你们最后平冤昭雪又能如何?到时候新的知府上任,我也不过是个不被器重的通判罢了!”
“可陈公子不一样,他背后可是傅丞相!只要帮助公子办成了事情,那我便是介休城的新知县!”鲁通判话到此处,随即将手指横在脖颈处又继续道“你们二位放心!我虽然不是好人,但好歹讲道义,行刑的时候,我肯定叫刽子手下手快点,免得你们遭罪!”
“别这么说,弄得好像咱们设计陷害了他们似的。网”
陈华安好一副得以神色,摇了摇扇坠随即又道“记住,咱们只是捉住了犯人的同党,恰巧在他们要逃出监牢的时候,捉住了他们鲁知府,你听懂了吗?”
听到自己的称呼改变,鲁通判脸上笑开了花,连忙朝着陈怀安点头哈腰,随后便被恭送出了介休城监牢的大门,只余下白玉笙和百里守诚仍被数十个官兵包围着。
“冲出去吧,老白!”
“别冲动,咱们此时没有动作,他们想要给咱们定罪,还要耗费点脑子,但如果此时冲出去,那便是帮着他们给咱们定罪,别说屈姑娘了,咱们两个也别想走出介休城。35xs”
“你什么意思?难道咱们便老老实实被捉住?”
“好主意,我赞成!”
话到此处,白师爷举起双手,随即朝着院外的方向喊着“鲁知府!你看咱们好歹一场交情,想办法让我们和屈姑娘关在一起如何?”
“关在一起?”鲁通判从前院回来,显然是已经送走了陈怀安,紧锁眉头盯着白玉笙当即便笑道“你真当我傻?让你们和她在一起,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你话可不能这么说。”白玉笙朝着鲁通判笑道“你知府的任命凭据到手了吗?”
“你什么意思?”
“陈怀安这个人我了解,他抠门的很,许给别人的好处,从来都是口头上的,真到交付的时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件事情抹除。”
“知道为什么吗?”白玉笙话到此处,见着鲁通判认真听了,便继续道“因为他爹礼部尚书,职位虽然高,但和王爷不一样,这个玩意儿可不世袭”
“只当给自己留条活路吧,别傻乎乎的把家当都扔到一个篮子里”
鲁通判沉默了片刻,显然是觉得白玉笙所言不无道理,当即便命令着众人将他们两个押解到了地牢最深处,同时将二人扔进了屈湛的牢房内。
临走时,还特地嘱咐了两个狱卒,严加看管牢房,看来他也害怕真的出现什么事情。
“你们两个不是刚出去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屈湛别过身,连忙擦拭着眼角还未干的泪痕,背对着白玉笙和百里守诚问道。
“还不是老白信错了人,被人骗到了牢房内,如今唉!咱们真的要有难同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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