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守诚喝酒有个特征。
他醉的快,醒来的也快,特别是有人靠近他的时候,他总会惊醒。
这是当年他被那群悍匪关押养成的习惯,因为那段时间,他每当睡着,便总会有人将他揍醒。
百里守诚怕疼,所以从小练功便不用心,被老管事忽悠得一直找不到东南西北,直至此事过后,他的性格老实了不少。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尤其害怕那些长相凶悍的人,更害怕那些既凶悍又颇为壮硕的人。
所以他尤其喜欢呆在青楼,因为那里比较军营而言,让他更有安全感,也能够让他体会到被人崇拜的感觉。
所以,当白玉笙搀扶着他走向马车旁,他在梦中便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眼睛半睁半闭的扫了眼周围,便瞧见自己躺在车厢内,而对面正端坐着两个人。
一个白衣,戴着狐仙的面具。
一个黑衣,戴着罗刹的面具。
我这是被黑白无常捉了?难道这个车厢是去往地府的车?
百里守诚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情况,连忙闭上眼睛祈祷着一切都是梦境,不一会儿便再次睡了过去。
而当他醒来的时候,便瞧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屋内仍旧端坐着那两个戴面具的人。
“抱歉,二位鬼差大哥,我现在脑袋有点疼,能劳烦问一下,我是怎么死的吗?”
面前二人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相视一眼,便透过面具笑出声来,听得百里守诚有些不寒而栗。
“你别怕,此处是梅城内的客栈,见你昏睡在绣春楼,我二人受老鸨所托,便将你送到此处了。”
“当然,我们不但是人,而且还是两个好人。”穿白衣的人笑着回答道。
“嗯,我是好人,旁边这个劝你提防着点。”穿黑衣的人冷静的回答道。
“哦......”
百里守诚想着,既然两个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那也无需强求,不过看着白衣男子的面具却有些眼熟,随后便想起昨晚与自己饮酒的人。
“劳烦问一下二位,你们可见到昨晚与我饮酒的墨公子吗?”
“呵呵,墨公子没有,恐怕你昨晚做梦了。”黑衣人语气平静的回答道。
“肯定有,我亲耳听到绣春楼那个妙玉姑娘喊那个人叫墨公子的!”百里守诚紧皱眉头,显然不相信黑衣人的话。
“不着急回答,我有话要问。”白衣人抬起手,似是让黑衣人冷静下,随后便朝着百里守诚的床旁挪了挪凳子。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昨晚?”百里守诚目光扫视着屋内的二人,显然认识到昨晚那个墨公子的身份不一般,当即抿了抿嘴唇便应道:“我只想有机会,再见见这位有缘人。”
“相信我,她的身份不要过问,你了解的越深,你的处境便越危险。”
“那我还有机会见到墨公子吗?”
“只要,你记住我之前说的话,便有很多机会......”
话到此处,白衣人转身朝着窗旁驻足的黑衣人招了招手,看似是想与他离开此处。
可谁料,黑衣人却摇了摇头,随后却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布,上面尽是血渍,展露在百里守诚的面前便问道。
“昨晚,你看到有谁伤到墨公子了吗?”
白衣人明显不知道有这样东西,接过来仔细瞧了瞧,有些诧异的问道:“你确定是...她的?”
黑衣人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我已经吩咐人趁着她睡着包扎伤口了,只是不清楚究竟是谁伤了她!”
“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喝第三碗酒,我就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百里守诚连忙摆手解释道,似是害怕眼前二人怀疑自己。
当然,白玉笙和沈云楼知道,这人是新上任的城守,并且也是荒王府那个出了名的胆小二世祖,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伤害墨子柒。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