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整整两天没有见到师姐了......
也不清楚她现在究竟怎样,她能否安全的从梅城监牢中逃出来......
包子丞作为负责奇门后厨的弟子,本身便有早起的习惯,特别是近两天,相思成病,每当睁开双眸,望见的却只有雾蒙蒙的夜和空荡荡的街。
他不是不想去梅城监牢打探师姐的消息。
但墨子柒临行前,曾三令五申的要求自己与武红鸾留在萧远舟的住处,以便保护他的安全。
所以,包子丞作为“乖宝宝”只能守在破屋内,死等着师姐在不经意的时间回来,因此两天时间他憔悴了许多,甚至隐约有种心悸的感觉,似乎是师姐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而这天清晨的露珠尚未从枝头坠落,便感觉到房门被人轻轻敲响,包子丞黑着眼眶连忙从草垫子上坐起身子,本以为是师姐终于将外面的事情解决归来,便咧着嘴上前拉开了房门。
哪曾想竟是程小姐孤身一人站在门外,倒是被包子丞的热情吓了一跳。
“小兄弟,劳烦告知萧远舟出来一趟,就说是莺莺来找他。”
包子丞瞧见眼前的人不是师姐,本来兴奋的面容转眼变得惆怅,随后答应了一声,便拖着疲惫的脚步唤醒了另一处草席上熟睡的萧远舟。
似是不愿让屋内休息的人受影响,程莺莺见到萧远舟走出破屋,便将他拉到五六步远的垂柳旁,看似有什么事情要与他交代。而包子丞则全然没了兴致,盯着门外两个熟悉的身影,似是将程小姐比作了师姐,自己比作了萧远舟般,咧着嘴趴在桌上一阵傻笑。
“咋的,两天没见到墨子柒,你还把脑袋烧了?”
一个屋子里三个人,武红鸾虽然睡在床上,但两个大男人也在不远处休息,肯定睡不踏实,此刻感觉到房门有响动,自然瞬间睁开了双眼,随即裹着被子便趴在了床上,盯着独自傻笑的包子丞,便忍不住坐起身子嘲讽道。
“我想我的,与你何干?”
“哟!怎么你师姐在身边,你就好像纯情的男孩一样,咱俩相处你就变了个态度,弄得本姑娘好像不是女人似的!”
“别忘了你前一段时间还想杀我师姐呢。”
“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了!”
“你看本姑娘和罗筱雪都化干戈为玉帛了,你这大男人怎么就小肚鸡肠的忘不掉呢!”
武红鸾翻身下床,粉嫩的脚丫半踩着靴子,挪至包子丞的身边后,陪着他一起朝门外二人的方向观望,随后稍微整理了下鬓角,扭过脑袋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轻声笑道。
“要不这样,你不是好奇他们两个谈什么吗?本姑娘以前学过点唇语,翻译给你听,咱们的恩怨就这么过去了咋样?”
包子丞明显不愿意搭理武红鸾,托着下巴继续盯着门外的两位情侣。
而武红鸾见包子丞没有任何回答,便擅自当做默认处理,稍稍清了清嗓子,便一字一句的翻译起屋外两人的对话。
“萧哥,莺莺知道你最近压力颇大,也清楚你救人心切,但更多的时候也要多为自己着想。”
“前两日你喝酒,我没管你,是因为我清楚你心里难受,不想让五妹知道自己家境贫寒,更不想让寒大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但人若想好好的活在世上,终究还是要学会低头的。”
“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若是不够我稍后再让人取。”
“莺莺!你该懂我的,这银两我若是接受了,那我就不配......”
“别着急拒绝,这银两暂时算作我借你的,更何况这银两给你,也是需要你在晌午之前置办身行头。”
“才刚听父亲说,今天晌午羽王府的人要来到梅城。”
“虽然羽王府已经没落,但毕竟是皇室血亲,父亲认为你与其等两年后的殿试,不如先与羽王府的人打好关系,先摸清官道这潭水,也好为后续进入朝堂奠定基石。”
“所以说,羽王府的人此次来到梅城,对萧哥而言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若是你能够捉住,想必父亲对你的芥蒂能放下不少。”
“你便权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