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柒的心思好像一团乱麻......
一方面,刚才她没想到外出的狱卒这么快便归来,竟被牢房中的“面瘫”救了一命,虽然场景有些香艳,不过与自己的小命比较,墨子柒倒并非难以原谅。
另一方面,墨子柒觉得自己变了,被人扑倒后,虽然有本能上的抗拒,并且在内心中反复骂了“沈面瘫”千百遍,但在此期间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竟然明显加速,并且面颊滚烫。
这种情况墨子柒只在前世一档叫做《动物世界》的栏目中看过,据说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所有的动物都会热衷于一项传统的运动项目......
啊~脑壳疼!现在明明才刚入冬......
“我会负责的。”
“负你妹啊!说得好像咱俩都没穿衣服,然后抱着在草席上打滚一样!”
“严格来讲,姑娘的确算义妹。”
沈云楼仍旧满面正经的盯着墨子柒,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抛在脑后。
他这样的表现,更让墨子柒觉得难受,甚至她想着要不撒手不管,等他被处斩后,自己就算清白之身了!
呸!我什么时候被玷污过!
不对...我什么时候接受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实了?
整整六年,我想要变成男儿身整整六年,如今竟然接受现实了!
一刹那,墨子柒忽然感觉犹如遭到五雷轰顶,并且觉得自己有必要深入研究人性扭曲的哲理,也顾不上沈云楼是否回答了之前自己的提问,脑袋发晕且失魂落魄的便拉开了牢门,随后碎碎念的顺着小巷来到监牢大院中央,正有一群狱卒举着酒碗,面色均呆滞的看着她。
毕竟很少有贼这么嚣张的在监牢里面遛弯了......
“牢头,这小贼是不是魔怔了......”
“牢头,太渗人了,她在那念叨什么呢?”
邢牢头趴在桌上,将脑袋扭过来瞧了眼逐渐靠近黑衣人,忽的面色惨白,随即竟轰赶周围人快些离去,只余下自己与神情恍惚的墨子柒留在了院落中。
“姑娘,你是趁着那群人冲出去的时候,悄悄潜入的吧。”
“这样...反正没发生什么变故,你...别提我钥匙被偷与喝酒的事情,然后我也装作没看见你怎样?”
此时的墨子柒犹如行尸走肉,满脑子闪的都是前世的零星碎片和六年的勤奋学习,还有一副自己被人按压在地上的影像。
全然把自己的处境忘得一干二净,见到邢牢头讨笑的模样,终于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随后竟然站在原地哭出声来,惹得周围牢房的囚犯探着脑袋朝此处观望,还以为邢老头又做了什么不齿之事。
说来也巧,邢老头如今四十余岁,虽然年轻时风流快活,可膝下却无一对子女,当瞧见这偷闯监牢的姑娘竟然哭出声音,不自觉的便将自己的肩膀借给了她用。
甚至还暖心的安慰着她......
“哥...这人咱还抓吗?”
一处隐蔽的角落,数位狱卒探着脑袋想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瞧见邢牢头竟然安慰起女贼,均是面面相觑,随后一位长相老成的中年汉子也是副纠结的神色。
“俺哪知道!现在到底怎么回事,俺还蒙着呢!”
“对呀,正常人都知道被咱们发现该跑啊,这咋还换了一个套路呢?”
“我知道!我知道!曾经我们村有个小伙娶了个新媳妇,当他知道自己被全村人绿了个遍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边走便哭,最后走进河里面都不知道,就那么一声不响的淹死了!”
“你意思...这姑娘被全村老娘们给绿了?”
“我靠!哪位大侠这么强......”
说话期间,众多狱卒便感觉似乎那女贼哭得没了力气,随后便由邢牢头搀扶着送进了自己的屋内,正当众人以为牢头包藏色心时,却又见他出了屋子,遥遥的朝着几个狱卒招了招手。
“牢头,要买虎骨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