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子晨眯起眼睛:“死人寄来的信,这对活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家的故事中写着,那天晚上,他正在整理妻子的遗物,想把这些东西一起拿去火化,避免睹物思人。”倪婉继续开始讲述起来,但她表情有点古怪。
明明是作家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却还是一副十分思念的口气,这个作家,要么有精神分裂,要么就是一个内心极其变态的存在。
“就在整理自己妻子遗物时,翻出了一封信,而且收信人的名字正是作家自己,拿在手上,还沾染到了信上的油墨,像是才写好的,作家当时很疑惑,去确认了防盗门和窗户,家里面除了他,也没别的人了。”
“他并没有感到害怕,仿佛这种变态都不知道害怕似的,还饶有兴致喃喃自语说:‘这该不会是妻子写来的信吧?不是已经把她两条手臂都砍成肉泥了吗?怎么还能写信?’”
“作家淡定撕开信封,发现上面是一个恐怖故事,说是有一个诡异的小区,西侧有一颗大槐树,树上挂着一个死去很久的男人。还有小区里所有灌木花草丛下面,铺满了尸体,这些植物的养分都来源如此。”
“而且小区的老水井里,还住着一只女鬼,每到晚上就会出来看谁家的灯还亮着,就会爬到他家里去。”
“甚至这小区中,还混杂着一些已经死去的人,比如701房的一对小夫妻,白天和常人无异,一旦到了夜晚,它们就会联手去敲邻居家的门,一人和邻居说话,另一人则是偷偷潜入对方家中,等邻居关门回去的时候,再露出恐怖的死状,吓死对方!”
“看到701房间时,作家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家对门,想到自己的邻居,正好也是一对死去的小夫妻,故事该不会写的就是幸福花园小区吧?”
“想到这,作家连忙跑去窗边,从他家刚好可以看到小区西侧那棵大槐树,他盯着看了很久,也没发现树上吊着什么男人,作家松了口气,可他刚要收回视线,却发现小区里的杂工居然还在工作。”
“他知道那个杂工,负责小区卫生、修剪树木之类的,他照顾的一些灌木,长得尤为茂盛,作家看了一会儿,发现杂工挖出了一个一人高的竖坑,像是要载一棵树下去。”
“可当时周围并没有树,正当作家疑惑时,不远处就走来一个女人,似乎是上夜班才回家,可能是太累了,导致女人没发现有个人拎着铁锹,悄悄来到了自己身后,然后作家就见到了血腥的一幕。”
“杂工一铁锹把女人的头砸烂,而后拖着她,头朝下栽进了之前挖好的坑里。”
“本来这种场面,对于已经亲手制造过几起谋杀案的作家而言,算不得什么,但联想到那封信上的内容,他忍不住后背一寒,正在这时,杂工居然朝他看了一眼,邪笑着拿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拎着铁锹就朝三栋走了过来。”
“作家当时有些慌,发现了对方的秘密,杂工肯定是想上来灭口,他连忙跑去床底下取出自己之前用过的斧头,又到窗边观察,想看看杂工进了三栋大楼没有,可这一次他看到了更恐怖的事情。”
“靠近二栋的地方有一口废弃的老井,里面水很深,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鬼从井里爬了上来,她皮肤白得渗人,抬头的时候,恰好与作家对视,脸上带着怪笑,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朝三栋爬了过来。”
“作家人都吓傻了,没想到信上写的都是真的,这小区里,真的有鬼!”
“这时他又想到一件事,既然这两个都是真的,那吊在树上的人呢?作家再次朝大槐树看去,依旧没发现什么吊着的人。”
“可这时他的余光突然瞥到楼下,下一刻,他吓得手都狠狠抖了一下,因为三层的防盗窗上,正吊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原来对方之所以不在树上,是因为早就已经过来了,作家眨了一下眼之后,更是惊悚的发现,男人又到了四层,正抬起一张狰狞惨白的脸,冲着他笑!”
“作家慌乱中关好窗户,再也不敢往外看了,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在敲自己家的门,透过猫眼一看,居然是对门那家小夫妻中的女孩,对方很有礼貌地说,家里热水器坏了,可不可以过来洗个澡?”
“作家头皮发麻,全身打了个冷颤,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一天前的晚上,自己才亲手割开了对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