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这个地界,从万历朝后期就不太平,特别是天启朝初期,朱由校刚御极登基的那两年间,伴随着沉阳、辽阳两处重镇的沦陷,使得辽东多数的疆域,就被建虏八旗所窃据。
横跨千里之遥的辽地,被核心人丁少的建虏窃据,那反抗和镇压,在较长一段时期内,就成了这片黑土地的主旋律。
不知凡几的辽民,在面对建虏的无情盘剥,肆意虐杀,一次次暴起反抗,可都被建虏无情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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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过程中杀的最狠的,当属那帮汉奸走狗,大明被他们背叛了,唯有在新主子面前好好表现,才能有好出路。
也是在这一次次的铁血镇压下,辽民对大明失去信心和希望,胆气也被杀破,最具反抗精神的那批人,特别是辽地士子,被建虏屠戮殆尽,这也使得建虏以少御多,渐渐在辽地站稳脚跟。
“陛下到底是坚持开海啊。”
孙承宗面露唏嘘,看向郑芝凤说道:“你们北上赴津时,往来天津的西洋海商,规模多不多?
此外福建那边,水师力量怎样?是否能确保那些西洋海商,在北上天津时,不会对我大明江南诸省,产生任何觊觎之心?”
“规模倒不是挺大的,但是往来的船队很多。”
郑芝凤想了想,抱拳说道:“好像是跟天津签署的条款有关,达到怎样的层级,才能赴津多少海船。
具体是怎样的,末将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福建水师的规模,还是有保证的,能确保江南诸省的安定,当前西洋各国,主要势力集中在南洋诸地。
天启年间的那几场海战,我大明都击败进犯的西洋海上力量,使得西洋各国之间,对大明还是很敬畏的。”
孙承宗继续询问道:“陛下所设的琉球镇,若是西洋各国之间,有想进犯我大明海疆的,能否确保将外敌阻拦住?”
“可以!”
郑芝凤不假思索道:“琉球镇这个地域很特殊,尤其是琉球海峡,其内的海情是极为复杂的。
如果以琉球镇为首,再扼守澎湖列岛的话,若是小规模的海上舰队,仅凭琉球镇一地之力,就能将其击退……”
听着郑芝凤所讲的这些,孙承宗有些紧张的内心,才算稍稍安定一些。
对天子增扩天津开海的权限,孙承宗当初是有担忧的,毕竟现阶段的大明,流贼和建虏叛乱,都还没有得到镇压。
倘若在开海的过程中,叫西洋诸国的海上力量,知晓大明境内的情况,难免会给大明引火上身。
可若是不去开海通商的话,那大明财政的危机,就不会得到相应缓解,甚至还会影响到泛辽东战略。
不知不觉间,以天津、登来等沿海地带,帮助辽前、东江镇等处,分担了不少军费开支,解决不少棘手的问题。
孙承宗收敛心神,看向郑芝凤说道:“既然你是奉天子旨意赴辽,那就暂任觉华岛副将吧,统御麾下水师力量,听候觉华平虏分指的调遣。
近期辽南沿海地带,会持续对建虏展开袭扰,具体该怎样做,等你乘船回觉华岛那边,会逐步熟悉的。”
“喏!”
郑芝凤当即抱拳应道。
对北上援辽一事,郑芝凤心里所想,没有自家大哥所想那般复杂,甚至郑芝凤很是激动和振奋。
从万历朝后期开始,一直持续到崇祯三年,长达十几年的战争周期,大明在辽东这个地界,不断被建虏按在地上摩擦,固然说形成谈奴色变的风气。
但是对一些少数群体来讲,那一个个心里都是不满的,他们想跟建虏真刀真枪的干一仗。
年轻的郑芝凤,就是其中一员。
“督师,你方才问那般多,可是担心天津开海,会给大明引来祸端?”沉默的何可纲,见郑芝凤离去后,起身对孙承宗说道。
“那西洋蛮夷的势力固然强,但毕竟远离本土,对我们大明来讲,就像是无根浮萍一般,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