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你娘的崇祯小儿,老子算被你坑惨了!”
李自成抄着刀,怒砍着眼前的大树,愤怒的咆孝着:“这帮狗娘养的鞑子,老子早晚干翻你们。”
在这山林之间,回荡着李自成的咆孝。
李铁山、裴雄虎这些老营将领,一个个神情木讷,瘫软着躺在地上,火铳、战刀等更是散落在地。
从他们乘船渡海离开天津,到他们赶赴辽南海疆登岸,这一路的海上颠簸,加之李自成的影响,叫他们心里不那般惧怕建虏。
直到遇到一股建虏兵马,千余众东拼西凑的队伍,被不足百众的建虏击溃,叫李铁山这帮人,都感受到了恐惧。
这人心快散掉了。
发泄过后的李自成,抄着那把卷刃的长刀,看到眼前的一幕,眉头紧皱起来,心里轻叹起来。
“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
李自成抄着刀,虎目微张,厉声喝道:“咱们现在还没摆脱建虏的追捕,不想被建虏砍掉脑袋,就继续给老子跑。”
李自成的怒吼,没有叫所有人听进去,看着李铁山、裴雄虎这些人,都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李自成悬着的心,才算稍稍安定些。
随他赴辽的千余众队伍,现在就剩下不到四百众,而他选中的老营精锐,满打满算不到百众。
建虏所控制着的辽东,对他们这些人来讲,就是修罗场般的存在,想要不被建虏在战场上屠杀,就要变强!
“李铁山,裴雄虎,你们几个跟老子过来。”
对老营以外的人马,李自成心里早就放弃,这些人活着,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当炮灰叫他们逃脱的。
神情有些木讷的李铁山、裴雄虎几人,跟着李自成来到一处僻静之地,他们并不清楚之后,究竟要怎样办。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李自成蹲在地上,捡起几块石子,皱眉喝道:“就遭受几场战败,一个个的心里都胆怯了?
瞧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模样。
当初跟老子同乘一条海船,一个个是怎样张扬的?先前的锐气呢?都被建虏给吓跑了?”
“大哥,这辽东的建虏太强了,咱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李铁山抱着脑袋,言语间带着胆怯,低吼道:“区区不过百众的建虏,都能将咱们给击溃……”
“给老子把嘴闭上!”
见李铁山讲这等丧气话,李自成瞪眼呵斥道:“咱们人马是多,但多是散兵游勇,你们这些,被老子选进老营的人,死了多少?
就他娘死了十几个。
咱们初来乍到,没了解建虏的实力,就算经历一些战败,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咱老营不溃,那就不会败。”
在跟建虏的小股队伍,几次交手以后,李自成认识到建虏的厉害,但建虏在辽南这个地界,并非是没有短板的。
李自成的心里很清楚,跟建虏这样硬碰硬,肯定是活不了,多半会被建虏砍掉脑袋。
叫他领着残部,去给建虏投降,且不说他心里不愿这般,就算真去投降,那多半也是被砍脑袋。
建虏嗜杀,这是他见识到的。
时下这种局势下,摆在面前的路,除了死,似乎就没有其他,想摆脱这种境遇,就必须换种花样。
“现在叫咱们老营,跟建虏去硬碰硬,那肯定是不行的,碰了,就是死。”
呵斥完李铁山,强压怒意的李自成,拿着石子,就摆了起来,正色道:“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摆脱建虏的追捕。
之后咱们就昼伏夜出,不再主动招惹建虏,挑一些远离城池的庄园,那里不仅有着粮食,还有供你们享乐的女人。
此外在这些建虏的庄园里,还有不少被他们欺压的阿哈,这些都是好兵卒,只要能激出他们的血勇,咱老营的实力就能增强。”
听着李自成所讲,裴雄虎几人,一个个双眸微张,就连有些胆怯的李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