畿的门户所在,那私底下再掺杂着一些利益,岂不就是出现风吹草动,就会形成一些变动吗?
这代表着朕要撤卫设州一事,是正确的,若此事能做好的话,国朝这天津的掌控,包括赋税、各类税收等,都能有不小的变动。”
韩赞周听着自家皇爷所讲,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些,或者没想的这般深远。
“朕方才就多次强调过,天津是漕运重地。”
崇祯皇帝继续说道:“南粮北运的漕粮,还有各地押送的赋税等,沿途经漕运的地方,都会利用漕运北运。
要不是呈递的规谏奏疏太多,先前朕还没在这方面多想,但是现在朕想的就多了。
特别是此前崇文门税关一事,不知叫多少人,损失了多少利益。
那要是撤卫设州以后,崇文门税关事,若在天津也跟着做起来,又将会触碰到多少人的利益?”
“这……”
韩赞周有些傻眼。
‘其实还有很多,漕粮贪墨,私盐贩卖,甚至是接着漕运之名,以权谋私,贩卖各种暴利的东西,包括天津地方卫所、军队糜烂等等。’
看着韩赞周的反应,崇祯皇帝没有再说其他,但是在心里却暗暗说道,‘大明的官场啊,算是叫这帮文官给玩明白了。
这样一帮上下摆烂,贪婪无度的官员队伍,就算大明的底蕴再强,那也经不起这样造啊。’
想改变大明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崇祯皇帝才是那个造反派。
“传朕口谕,命司礼监值守的太监,按照院部寺分开,将这些规谏的奏疏,分门别类以后,去找各自的堂官。”
崇祯皇帝倚靠在龙椅上,伸手对韩赞周说道:“就说一句,有事找内阁,规谏也好,不规谏也罢,天津撤卫设州事,不容更改!”
“喏!”
既然朝中的文官群体,很多都不要脸了,或许在这些群体中,真有那么一些,是出于天津稳定的角度,想规谏崇祯皇帝,但多数就是典型的不要脸。
既然不要脸,那就给他们找个宣泄不要脸的地方。
奉行责任制和追责制的暂稳期内阁班子,崇祯皇帝赋予他们的权柄大了,那充当甩锅的地方,岂不是最佳的选择吗?
闹腾的事情,引到一边去做,具体要做的事情,在这态势下坚决执行,剩下的,那就借力打力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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