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道：“大哥，你也真是的。你不问我有没有受伤，却问我有没有打赢。”
陈扬黑着脸，重复一遍他的问题。
“你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陈力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大哥的意思。
“刚开始一对一，那家伙个头比我高，但我赢了，我把他甩到地上，他都爬不起来。但对方又出来三个人，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身材都很魁梧。以一敌三，我有点吃不消了，后背上还挨了一拳。”
“没人帮你打？”
“怎么没有。陈三炮他们就在现场，要是换个地方，他们早上来帮我了。就在我快撑不住时，大愣子挺身而出，卡察卡察，一个人就把那三个人打翻在地。要不是有人阻拦，大愣子能把那三个人大卸八块。”
陈扬笑了，大愣子出马，确实能以一敌三。
“你后背还疼吗？”
“有点。”
陈扬让陈力解开衣服。
背上有淤青，皮下有积血，不是小伤。
刘老师惊呼，“伤得这么重啊。”
陈扬起身，去书房拿来擦伤药，把药涂在伤处。
“这一拳打得够重的。臭小子，你碰上练家子了。”
陈力道：“这说明，二嫂家的亲戚里，有人是练过武的。”
陈扬问，“你确定人家是童家的亲戚？”
“对，我听二嫂叫他表哥。”
刘老师道：“如果我听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她大姑的儿子。”
陈扬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陈力摇摇头，“我不知道。”
刘老师道：“我听到有人叫他大头老。”
陈扬问刘老师，“长什么模样？”
“身高至少一米七，体重至少一百六，三十岁左右，长头发，脸挺黑，嘴巴有点歪，黑衣服黑裤子黑皮鞋。”
陈扬起身往楼下走，“我去一下。”
刘老师和陈力面面相觑，二人知道陈扬要干什么去了。
陈扬来到泽谷宾馆。
对陈扬来说，混进泽谷宾馆很容易，因为认识他的人不多。
进入宾馆，先乘电梯上四楼，再从四楼沿楼梯来到三楼。
来宾太多，酒宴分别安排在二楼和三楼。
三楼楼梯口。
陈扬看到了小扣子。
小扣子差点叫出声来。
陈扬捂住小扣子的嘴，把他拖到楼梯上，“小扣子，你在做什么？”
“嘻嘻……我当临时服务员。宾馆临时开业，人手不够，陈兵叔就把我们给捎上了。”
陈扬这才发现，小扣子还系着白围裙。
“刚才你陈力叔与人打架，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大愣子帮忙，陈力叔打赢了。”
“真打赢了？”
“可以说打赢了。”
陈扬踹了小扣子一脚，“你个狗日的，敢跟我撒谎。”
小扣子委屈道：“是顺子叔说的，他让我们不跟你说实话。”
“说，说实话。”
小扣子道：“其实，其实是咱们输了。陈力叔先一对一赢了，一对三时，对方其实只有两个人动手，陈力叔也没输。但那第三个人出手，一招就把陈力叔打倒了。”
“然后呢？”
“然后是大愣子出手，与陈力叔一起，以二敌一，打了个平手。再然后，双方亲戚出面阻拦，才结束了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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