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昆界之南,见那:紫如山黛,高似摩云。朝出云封山顶,暮观日挂林间。流水潺潺鸣玉珮,涧泉滴滴奏瑶琴。
正是那山河形胜之处!
自是一团金云掠过,带着几丝不同凡响的九彩光,跨越天际,一如松阴昨夜风,翩然横跨玉山前。
那青年,动作利索落了云端,冲着前方山壁打了个法诀,同时轻语喝道:“开门!开门!”
这声响早惊动那把门的一个七八岁男童儿,将那半扇门儿开了,嬉笑道:“好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男子也不答话,只是道:“进去。”
越过了七八间宫殿,闪着头往里观看,又见那正当中高坐着一个青衣男子,头带古铜冠,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模样,五官颇为俊朗,只是眉心有几缕灰气驱之不去,让整个人的气质下降不少。
灯火摇曳,男子怀中坐着一个女子。
你道她怎生模样?
但见:雪鬓如玉,粉光晃亮,一身云翡红霜裙,衣袂还点缀着几块大罗银精,娇娇倾国色,薇薇入妆红,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长,那修身玉衣闪烁着千红万艳,更动人的是那两条翩跹缓动的雪白长腿,将两人环绕在一处,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青年撞将进去,容貌和道人有几分像,只是一个中年,一个十六七岁。见了,恭恭敬敬地叩首伏地,道了声:“给父亲、母亲磕头。”
那女妖娇滴滴抬头,看到来人,不禁笑道:“我的儿,赶紧起来,都是家里人,何须这般。”
闭目的道人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只是和那狐妖截然不同。
自己这儿子一向骄横,现在却怀揣礼节……
他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小二,你现在应该在古域,为什么回来了。”
听到道人如是说道,那男子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后,将自己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不想离开大罗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洞府中传来呵斥声,那道人不顾娇妻劝戒,一把拉开那温柔乡内的狐尾,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一直和你们说过,安分守己度日,你们倒好,尽做些违法乱纪之事。现在被人抓住,让你走,你又舍不得罗天……”
越说越气,道人扬起手掌,似有惩戒之意。
那女妖看了,一把扑过去,粉腮露白,哭道:“老爷打他便是打我,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凑了个补,区区一个北斗开阳府分星裨将,芝麻大小的官位,我儿怎么就当不得呢……”
但那道人却是不动,只是冷眼看着自家骨血,坚持让儿子去跪北斗星君殿,把那些乌黑倒灶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你说说你,争强好胜就算了,非要显耀!
“好男儿谁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有谁像你这样把个星君兄长天天放嘴上,你若真有本事,自己挣地位,而不是回来让父母担忧……”
仿佛被说中痛脚了,那青年咬着牙,硬着脖子,闷了半晌还说不服气地说道:“父亲,这能怪我吗?假若我是圣体,又怎么会打不过灵宝派那小子,为什么大兄是圣体,我和三儿没遗传到强大血脉!”
“你……你……”
被亲儿子反呛,道人气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祭出一根乌金长棍,便要像那红楼贾政一样,打死这个不争气的宝玉货。
他是真气了,自家儿子闯下大祸尤不自知,害得自己豁出老脸去给小辈善后。
“畜生,给我跪下!”
“我本来就跪下了。”
面对呵斥,青年跪在地上,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见夫君动了神力,这女妖跳了起来,胸脯来回起伏,眼中带着怒气,口中骂道:“你这老家伙,这是灵宝派圣人赠你的圣器,你居然用这个打我儿子。
这女妖心疼好大儿,跳天索地,一边骂,一边打,不断扒着男子的道袍,抓耳挠腮,和之前的温柔模样截然不同。
说来也是,本是名山百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