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符合逻辑的历史进展,这是我所希望的时代潮流。”
神父在黄色的亚麻粗纸摩挲了很久,黄纸的最右边,又出现了一行血红色的文字。
“当疯狂,残忍,贪婪,放纵,冷漠,嗜血又一次淹没大地,祂将醒来,收回一切。”
神父伸出双手,准备将这纸张卷起。
他的手触及到文字的瞬间,突然发现那血红色的字迹开始变淡。
他疑惑的看着那卷粗纸,看着上面的文字逐渐变淡消失,甚至连纸张也开始燃烧。
亚麻粗纸飞快的燃烧,眨眼之间只剩下灰烬。很快那些灰烬也变成了尘埃,消失在空气中,仿佛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
神父看着空中飞舞的灰烬,半晌之后才喃喃自语道:
“图铎,你还不死心吗?”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越拖越长,越拖越淡,教堂变得愈发黑暗。
就在这时,神父的眼角扫到了祭坛上一根金黄色的毛发。
他轻轻的拈起这根黄色的毛发,在眼前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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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兰德桥区,一处阴暗的下水道。
一个流浪汉正在翻找着食物,他已经饿了一天,如果不能找到一口吃的,那明天他可能再也不会醒来了。
他充满耐心的在黑暗而肮脏的下水道翻找了很久,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准备放弃,爬上下水道井口,前往下一个井口的时候,突然发现井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有着独具特色的宽下巴,棕色的头发在脑后扎出了古代武士的发髻,墨绿色的眼眸仿佛噙着笑意,但却异常冰冷。他的右手带着一只黑色的手套,在夕阳的光芒下显得格外诡异。
流浪汉本能的朝下逃去,想钻进下水道,摆脱眼前的男人。
他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要远离这个男人,不然马上就会死。
扎着古代武士的发髻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黑色手套突然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地蠕动了起来,表面浮现出一层暗金色的细密鳞片。
流量汉还没有下到井底,身体似乎被人推了一把,重重的摔在肮脏的下水道,溅起了污秽的浪花。
男人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脱下手套,仍在了流浪汉身上。
流浪汉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很快便趴在下水道里再也没有了动静。
黑色的污水流过,覆盖了他的身体,遮住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井盖被重新盖上,好似一切都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