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晴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看着掌心化成水滴的雪花微微攥紧成拳捧在心口,轻声道:“很好笑对吗?一个身怀家仇国恨的异乡人竟爱上了中原的男子,难道不可笑?”
许南烛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转身离去时丢下一句:“需要我帮你转交些什么,一封信或一句话?”
雨晴眼眶有些泛红,轻轻摇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原本就聚散无常,留住相聚时的美好就足够了。”
许南烛没有再停留,纵身越下山峰,朝着谷内快速奔跑而去。
孤冷的雪峰上,雨晴观了一夜的雪,直至第二日天空泛起鱼肚白,她摘下了面纱回到谷内跟随着雪见草采摘药材,制作解药给中毒的麋鹿和人解毒。
一向玲珑的穆玄竹察觉到了许南烛的异样,微微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
雨晴姑娘笑起来很好看,很难想象在那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心酸,相聚离别,都有时侯,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忙碌了一天,雪见草没心没肺的躺在竹椅上睡了过去,雨晴姑娘就站在他身旁撑着伞微笑着注视着他,直至日月交替,月明星疏。
雨晴将油纸伞收了起来,放在了一旁,又贴心为他盖好绸被这才转身一步一步朝着谷口方向走去。
许南烛走上前,只是道了句:“总得有个人送送吧。”
雨晴驻足看向不远处的穆玄竹,轻声道:“你不怕她误会?”
无奈笑了笑,出谷的这条路并不远,但仿佛走了很长也很短,她偶尔会驻足朝着一株花笑,偶尔也会露出伤心神情,直至站在谷口时,她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花海,终是转头迎面走进了萧瑟北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