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只是奏疏,哪怕天下人都欣然向往,但是真正执行起来,涉及到的官衙部门是非常多的。
尤其是如何让北域五十万大军接受,这才是关键。
毕竟一切也都只是樗里寻和蒙恬的臆想,是否能被士卒们认可,如何让士卒们接受,这才是他们现在该做的。
因此,北域大军的将领们都开始下放到了各个军营之中,目的就是尝试性的去观察士兵的接受程度和认可度。
樗里寻和蒙恬也没想过奏疏递交到始皇帝面前就能很快的加印国玺,传召天下。
该走的流程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尤其是咸阳各部的协调都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在奏疏加印返回之前,樗里寻、蒙恬、子车乘、将闾等将领都下到了军营之中。
“锐士营本公子去吧!”将闾说道。
这段时间他接替了第一营将成为了锐士营的主将,因此也是最适合前往锐士营的人选。
樗里寻和蒙恬都没有意见。
骠骑营和北地兵团自然是由子车乘出面。
樗里寻和蒙恬则是各司其职。
蒙恬前往长城兵团,樗里寻这是游走在北域各郡郡兵之中。
“伤兵营!”樗里寻的第一站就是北域大军后方的伤兵营。
“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最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樗里寻没有带任何侍从,一袭白衣走进了伤兵营。
“公子来了!”
“公子来了!”
伤兵营中,所有伤员看到那一袭白衣,都知道这是公子寻,他们军人心中的公子!
因此,所有伤病都自发地走向了营门,哪怕走不动的也挣扎着坐上了轮车,推动到了营门之前。
樗里寻看着这些伤病,轻伤的很少,大多是重伤,或是缺少了手臂,或是缺少了脚,身缠葛布
但是唯一不少的是他们身上的血性和眼中的精芒。
“老兵们安好,到营里坐吧,我来看看大伙!”樗里寻放低了姿态,如同邻家少年一般和老兵们拉着家常,一齐走到了营中。
“说起来,大伙们也想不到公子会来!”一种伤兵老兵笑着说道。
“传闻当年献公病危时,曾到栎阳大营看完伤兵,询问老兵们愿意跟哪位公子继续走。”一个老兵目光深沉的看着樗里寻。
他们是底层士卒不假,但是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国之大事。
如今陛下虽然健在,但是也已经透支了心力,而大秦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却是有两位公子。
一位是咸阳的太子长公子扶苏,一位是出身樗里,被陛下亲自加冠回归赢氏宗族的公子寻。
加冠之前,公子寻虽然叫公子寻,但是却名为樗里寻,加冠之后的对于公子寻的经籍记载都变成公子千寻和嬴千寻,这就代表着公子千寻是有资格继承王位的。
“哦?”樗里寻笑着看向这些老兵。
他本意是想来了解军功赐姓、授艺的,却不想有了意外的收获,他也很像知道大秦军方底层士卒的态度。
毕竟黄袍加身虽然说是人为的,但是有时候个人声望答道一定程度的时候,也会被大势逼迫。
“那老哥哥以为谁千寻和扶苏谁更适合继承王位呢?”樗里寻笑着问道。
老兵们都沉默了,这东西是不能乱说的。
“传令,百步之内不得有人,今日所说,也是闲谈,不得外传!”樗里寻知道老兵们的意思,直接下令道。
“请诸位老哥哥们畅所欲言。”樗里寻再次看向老兵们。
“公子这是要效仿献公啊!”老兵们叹道。
樗里寻微笑着点头,示意士兵们畅所欲言。
“公子既然如此说了,那我等所言有误,也请公子勿怪!”老兵们看着樗里寻说道。
“请老哥哥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