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营里没有了嬉皮笑脸和欢声笑语,有点只是沉默的肃杀。
“明日一战,杀冒顿,尚公主!”樗里寻突然改变了画风语气,一时间让所有将士都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
“这才是樗里的传统和家训!”樗里寻笑着说道。
“……”所有人都看着樗里寻,一时间信仰崩塌了,他们心中那高高在上的公子, 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是樗里一生的追寻不是吗?”樗里寻笑着反问道。
“……”
连从一开始跟随樗里寻的子车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还以为这些年,公子变的成熟稳重了,结果,好吧,公子还是那个公子,樗里还是那个樗里,一切都没变,唯一变得就是他们的地位都变了。
若是当初从亥字营被调到樗里, 有人跟他说,将来他能封侯,他绝对会一巴掌掀飞对方。
然而现在,渭水河畔出来的亥字营,如今几乎全都在大秦各军中担任将领,自己也得到了陛下的亲自接见,封侯鬼侯。
“人生若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两样?”
“先定个小目标,尚公主!”
樗里寻继续说着,寒暄着。
清晨的露水和迷雾升腾,先锋营却早已趁着大雾出现在了匈奴大营外围。
“还好本将知道公子不会按套路出牌,箭矢三发,目标敌军大营!”蒙恬也很无奈,他就知道樗里寻不会按套路走,果然如此,幸好他早有预备。
“该死的秦军!”冒顿听着远方传来的箭矢声,却无可奈何。
这段时间来的交手, 秦军都是这样, 箭矢洗地三波,然后骑兵冲,骑兵冲完,步兵冲,步兵冲完,又是新一轮的箭雨。
来来去去都是这三板斧。
然而就是这三板斧却让他们匈奴吃尽了苦头,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的箭雨射程不如秦军,也没有秦军的床弩、大黄弩和投石车之类的大型弓弩设备。
“不对劲!”冒顿突然发现这一次派来的先锋有些不一样了。
青铜鬼面,马槊陪着辅兵。
“修罗鬼军!”冒顿心底一颤,秦军终于还是将这支在草原上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大军调来了。
“紫衣鬼面,不对,他们换了主将!”冒顿皱眉,他追了子车乘几个月,期间两人也有过交手,但是那一袭侯爵紫衣他还是认识的。
可是这一次来的修罗鬼军的主将居然是一袭白衣。
“希望不是来了更狠的!”冒顿只能在心底祈祷。
虽然他开创了匈奴的练兵之法,练出了一支指挥遵令行事的鸣镝骑兵,可是对上修罗鬼军,他也自知不如, 否者也当初也不会让子车乘在匈奴草原上为祸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对方居然也换了先锋!”子车乘就站在樗里寻身边守护, 然后看着冒顿的本部这一次居然没有选择为先锋, 无奈的说道。
樗里寻无奈一笑,若说冒顿知道先锋换人那是不可能的,秦军之中也只有高层知道他们取代了锐士营成为先锋,匈奴更加不可能事先与之,
“那就杀吧!”樗里寻也没有再管面前的敌人是谁。
一军不能有二将,所以他不打算指挥战场,就当他的先锋大将,将战场交给蒙恬来指挥。
“敌军换了先锋主将!”蒙恬也是疑惑,难道他们之中出现了间人,不然冒顿怎么不敢当先了。
但随即,蒙恬又将这个想法甩出脑中,秦军这些袍泽都是他带出来的,知根知底,不可能出现叛徒。
事实上,冒顿是吃不准骠骑营的战斗力,所以拿其他大军来试试这个新换的修罗鬼军的战斗力再做决定。
“既然这样,就让冒顿为他的谨慎付出代价吧!”樗里寻没有在意,马槊横扫,直指匈奴临时换上来的先锋大军。
“杀冒顿,尚公主,冲!”樗里寻嘶吼着,带头冲锋。
以马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