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狗哥儿等匈奴人,也很难接受屠城军令,匈奴南下只是为了掠夺粮草和人口,并不会占据城池,更不会屠城来引起绝对的反抗。
可是如今的局势,他们只能选择屠城,这个命令虽然是子车乘下达的,子车乘也自己愿意担下全部罪责,但是所有人也都知道。
他们只是在借子车乘的口,下达这样的军令,然后他们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说他们只是遵令行事。
可是当子车乘真正下达了屠城的军令之后,他们松了口气,却又憋着一口气。
秦军再次动了,在大秦铁蹄之下,没有人能幸免,也没有一国能阻挡,赤地千里,不再是形容干旱,而变成了真正的赤色,鲜血染红的大地。
跤趾王真的慌了,他派出水师只是想着告诉秦国他们不是好欺负的,并不是真的想与大秦为敌。
他想的只是告诉大秦的帝王,跤趾虽然小,但是想吞下跤趾那也要碎掉一地牙。
可是跤趾王怎么也没想到他下达的全名抵抗,会引来秦军如此疯狂的报复。
清晨的跤趾王城,城门打开,雾气之中,一道道人影搀扶着走回。
城门令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些人都是跤趾第二大城池的守军,急忙命人将他们接入王城。
“发城亡了!”跤趾国发城溃军悲呼。
“魔鬼、刽子手、屠夫,他们是魑,不是人!”
“到处都是死人,屠城,到处都在杀戮。”
“从老街到发城,到处都是死人,江水都是红的,尸体堵住了喝道。”
城门令看着溃逃而回的仅存的几人,可是这些人全都疯了,胡乱的喊着,哭着。
城门令还是从中提取除了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秦军屠城了,到处在杀戮!
只是城门令想到的只是,秦军攻下发城后选择了屠城来威慑王城,却没想到秦军是从进入跤趾之后就开始了屠城。
不仅城门令不信,跤趾王也不信,大秦中原一直号称文明礼仪之邦,怎么可能做到出这种惨绝人寰之事。
因此他们认为的也只是秦军屠了发城,逼迫跤趾投降,可是他们水师已经北上,断不可能投的,否则就是虎头蛇尾了。
一旦他们投了,北上的水师又该如何自处,因此,跤趾王没有接受子车乘派人送来的劝降书。
“死了多少人!”子车乘脸色苍白地看向了樊哙等人。
樊哙等将领都沉默了,他们知道子车乘问的不是秦军的伤亡,而是被屠杀的百姓有多少。
“说吧!”子车乘看向了樊哙,声音有些颤抖。
“四十万有余!”樊哙沉默地说道。
子车乘闭上了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四十万啊,整整四十万人!
“传本将令,奇袭跤趾王城!”子车乘最终还是坐直了身子,坚持着下达每一条军令。
“喏!”樊哙等人纷纷接令离开。
秦军动了,跤趾的百姓也望风而逃,纷纷朝王城逃去,可是他们两条腿,再快又能有秦军的骑兵快?
“少点杀戮吧!”樊哙作为先锋将领,最终也下不去手了。
一路过来,他们见人就杀,大军过处真正的生灵涂炭,再无一个活口。
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在心底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在执行军令,否则他们的心也早已崩溃了。
秦军铁骑匆匆而过,跤趾流民纷纷避让,躲进了四周的深山,哪怕是沟壑也选择了跳崖,否则秦军根本不会管是谁在道上,都会挥刀而过。
跤趾王城近在眼前,秦军也终于昼夜不停的赶到,因为他们也不想再杀了,只有占领了跤趾王城,杀戮才会停止。
“秦军来了!”
跤趾王城一片混乱,贵族和官员纷纷舍弃了他们子民,从王城中出逃,连带着跤趾王也舍弃了自己的王城逃向了更南方。
“追!”樊哙果断的舍弃了后军,带着先锋大军朝跤趾王的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