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鹅风波只是小尴尬,相里臣也没有在意,毕竟虽然这时代五谷不分的弟子很少,但是也不是没有,更何况是一个宗室公子。
因此相里臣只是当做樗里寻不太懂得这些东西。
樗里寻虽然奇怪自己怎么会分不清鸭和鹅,但是也没有重视。
“道家怎么会把人送给我们?”相里臣很疑惑,樗里寻的情况天下都知道,这就是大秦未来的帝国柱石。
道家不在其微末浮萍之时结交,拉入自己的门庭,怎么会拱手送来他们墨家?
赤松子等人其实也没有全都离开,还是留了弟子在这里等着看热闹。
两个月都过去了,居然也无风雨也无晴,一切平平静静。
“难道我们判断错了?”赤松子疑惑,都有些想再把人带回太乙山了。
“再等等吧!”赤松子想了想,道家对这种事情还是很有经验的。
“公子的状态不太对劲啊!”相里臣也慢慢发现不对劲了。
“公子怎么了?”相里严不解,将樗里寻交给藏书阁之后,他就很少过问,有祖父在,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相里臣教出来的,因此整个墨家最有资格资历教导樗里寻的也就是相里臣了,同样也是对秦国有个交待,显示他们对公子寻的重视。
“一开始公子鸭鹅不分,我以为是公子从小锦衣玉食,所以不通五谷,也没有在意。”
“可是现在不太对,公子居然对重量都有了误判,要知道,公子可是剑道宗师,怎么可能对力道的把握出现这么大的误判。”
相里臣神色凝重,作为武道高手,哪怕只是二流高手,对力道的把握也是绝对精准的,延伸下来过手之物的重量把握也是过手就能估量出来。
可是,最近他却发现樗里寻在藏书阁中取经卷时的跳跃和放回,经常出现力道过猛,跳过头或是摆错位。
开始他以为是樗里寻心中他顾所以出现的失误,然而后来他发现,樗里寻经常在翻阅典籍的时候走神。
严重的时候,自己走到他身后都没发现,跟他说话时,也突然走神。
樗里寻却是浑然不知,他在墨家确实受益良多,尤其还有这相里臣这样的墨家大佬亲自教授,也对墨家了解颇多。
可是对墨家了解的越多,樗里寻也就越发迷茫了,经常走神想到道家、法家和兵家在相同事情上的态度和做法。
然后就陷入了死循环,同样的事情,比如大灾之后的瘟疫,兵家的做法就是镇压、严防甚至是清洗;道家则是请医家出手,治病;法家则是隔绝,化地自立;墨家却又不一样,墨家总结前人经验则是隔绝禁止出入,寻找源头而以求灭绝。
各家都有自己的办法,结果也都感觉上能够彻底解决,然而墨家的记录中却又有郑庄公时有蜚,蔓延四家之法都用了,结果依旧是蔓延了整个郑国,连北方的晋国都跟着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虽然没有记录死亡人数,但是有蜚三年,那可是三年啊,恐怕就是死的人太多了,才让史家都不敢记录进入史策之中。
这还是其中一点,墨家本身坚持的是辩证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论,可是墨家自己有明鬼一说,信仰鬼神,并研究鬼神,两者又自己相互对立。
然后墨家与杨朱的对立,一个利民,一个利己。
纵横的心学和道家的心学也在对立。
墨家与儒家的尊卑之分,与儒家的对立也不少。
因此,百家的相互攻讦对立,也在樗里寻脑海中形成了一个个小人在相互对抗。
延伸的结果就是樗里寻经常走神,失去了对事物的判断,鸭和鹅他分得清,但是去做的时候有脑子抽风的抓错了,慢慢的对力道的掌控也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把道家找来!”相里臣终于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樗里寻怎么会这样,他们并不知道。
唯一知道原因的恐怕就是道家,不然道家不可能把樗里寻白手送给他们墨家。
“赤松子,你们道家到底做了什么?”相里臣也不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