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应该杀了他!”王帐中所有匈奴贵族和部落长这才叫嚣着杀了樗里寻。
唯独匈奴头曼单于和右贤王保持着沉默,看着下方吵吵嚷嚷的众人。
“吵什吵,刚才怎么没人敢站出来,一群怂蛋!”头曼单于也被吵得不耐烦,直接用力拍在条案上,吼道。
所有人立马闭嘴,不敢再多说,他们却是被吓到了,那张不大很薄的嘴唇,却是令他们胆寒,可以记不住樗里寻的样子,但是那带血的嘴唇,注意让他们梦魇。
“中原士子贵族,向来跪天跪地跪父母亲师,单于过了!”左单淡淡地说道。
他也是才反应回来,他知道匈奴肯定会刁难樗里寻,也在假设换成他是樗里寻面对匈奴的刁难会怎么去破解,但是却从没想到樗里寻会这么血腥。
杀人,他也能做到,也敢去做,但是杀人饮血,这是他从未敢想的,甚至想起来就觉得五脏翻腾,结果樗里寻却能面不改色的做完一切。
他们不得不怀疑,樗里寻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这么一想,才更让他们感到恐惧,这就不是个人!
一场宴会不换而散,而守卫监视樗里寻的匈奴卫兵们也都不敢再靠近大帐,连带着服侍的侍女也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多看樗里寻一眼生怕对方把自己给吃了。
樗里寻离开了大帐,在军营中走动,虽然有命令禁止樗里寻乱走动,但是现在,谁敢拦他。
“二十万,但是有一部五万左右没有主将!”樗里寻看似在漫步,但是却是观察这匈奴大军的动向。
“不得靠近!”当樗里寻来到粮草辎重屯放的地方时,被拦了下来。
“哦?你想死?”樗里寻看着面前阻拦的士兵瞥了一眼,也不管对方听懂不懂,就要上前。
跟随这樗里寻的王庭卫兵急忙上前跟守卫解释,然后守卫也都是一惊,最终选择了无视,跟在樗里寻身后,只要他不乱来也就任由他瞎逛了。
“这公子真是胆色过人!”左单看着樗里寻几乎把大营都摸清了叹道。
明明是派去监视樗里寻的卫兵,现在更像是他的护卫一般,走到哪都先去开道,免得又有人无辜枉死,死了不算,生怕樗里寻再给他们表演一个杀人饮血的现场。
“原来如此!”樗里寻看着辎重营地中圈养的奴隶和牛羊群,以及正在锻造的兵器,这才是他的目的。
匈奴的兵器是怎么来的,这才是他注重的地方,不动声色地将锻造之法记下,然后偷偷藏起了一小块矿石,才离开了辎重营地。
“谁允许你们让他乱走的!”等到头曼等人发现樗里寻到处乱跑时,樗里寻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然而守卫们都不敢回答头曼的话,不能杀,不能束缚,虽然应该解除樗里寻的武器,可是他们不敢啊,谁上谁死,谁不怕死呢?
“请先生前来谈谈吧!”头曼摸着自己光洁的脑袋开口道。
于是,樗里寻再次被带到了匈奴王帐中,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老实了,正襟危坐的等着樗里寻的到来,也不敢有任何的刁难。
“口好渴!”樗里寻淡淡地坐在了为他准备打条案前,目光却是在四周的匈奴贵族的脖颈上扫过。
匈奴贵族部落长们都不知道樗里寻看他们是什么意思,只得尴尬的举起酒樽,遥遥一敬。
“他说他口渴了!”左单翻译道。
“咳~”随着左单的翻译,匈奴贵族们都是集体一滞,我们以为你是对我们表示友好,你居然是在想着我们谁的血更好喝,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脖颈,太吓人了。
“先生此次前来是想做什么?”右贤王开口打破了沉默问道。
“这位是匈奴右贤王,地位仅在头曼单于之下,是匈奴第二大部落之长,手下控弦八万。”左单介绍道,然后同时翻译着右贤王的话给樗里寻听。
“那个位置是谁的?”樗里寻却是没有回答,看着来了两次一直空闲的位置问道。
“匈奴大王子冒顿的位置,冒顿是最有可能继承大单于位置的,掌管着一个大部落,有控弦五万,不过最近跑去了中原腹地,正在被大秦围捕。”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