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这院子为什么没有弟子愿意来了吧?”张苍从书堆中挤了出来,看着飞快逃走的弟子对樗里寻笑着说道。
一笑浑身的肉也都跟着颤抖。
“因为先生会读心术!”樗里寻沉默了,在这样的老师门下学习,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每天做了什么都被读的一清二楚,还怎么愉快地糊弄老师。
“小狐狸啊,居然这么快就知道用《青乌经》来抵挡读心术!”张苍满意地看着樗里寻,瞬间点破了樗里寻修炼过《青乌经》。
“先生知道《青乌经》?”樗里寻更加惊讶了,自从玄祖创出《青乌经》,樗里氏就没有人再外走动,眼前这个先生是怎么认出他修行的是《青乌经》。
“本师还是大秦御史,兼领秦宫中书舍人。”张苍淡淡地说道。
樗里寻明白了,眼前这人是大秦图书馆的馆长,知道青乌经也是正常了。
“不过本夫子虽然知道小子修行了青乌经,但是青乌经从未现世,有怎么样的威力还是不曾见识,小子可否让本夫子张张见识?”张苍看着樗里寻笑着问道,严重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青乌经是玄祖所创,善借地利,先生请看!”樗里寻也没有藏着,定秦剑出窍,直接一步踏出,刺向园中的一颗柏树,剑尖却只是抵在了苍柏的表皮。
张苍目光一凝,以跟他身型不服的速度出现在了苍柏前,一抓撕开了苍柏的树皮,粉末飞扬,整棵苍柏的树心在一剑之下全部化作了齑粉。
“如何做到的?”张苍看向樗里寻,这样霸道的功法他还是生平仅见,恐怕以霸道著称的纵横捭阖,以及剑术无双的墨子剑也没有这样霸道。
樗里寻笑而不语,这是他们樗里氏的秘辛怎么可能会说。
“是夫子孟浪了!”张苍也反应过来,这是樗里氏的秘密,即便是老师也不该过问。
“你叫什么?”张苍这才开始摆出夫子的姿态,开始了解樗里寻的过往和想要学的是什么。
“想不到严君一脉已经没落道如此地步!”张苍叹了口气,严君再世之时,樗里氏一脉是何等的荣耀,想不到人走茶凉,后人已经没落到了如此境地。
“君子之交五世而斩,以严君昔日之盛,樗里氏不应该没落如此之快才是!”张苍却是发现了不对,就算樗里子逝去,按理说作为秦国宗室,也不该没落到这种地步才是。
以宗室对子弟的教导,很难出现那种败尽家业的大纨绔,所以才四世就衰败道这样的地步,是不正常的。
“宣太后!”樗里寻不想多说,也不想说出真正的秘辛,于是开口道。
张苍点了点头,宣太后时重用楚系,打压秦国宗室,而樗里子一脉在当时的秦国无疑是宗室中最强大的存在,必然首当其冲。
“本夫子能教你的不多,以樗里氏的家学,不比我儒家差,皇帝陛下让你来是为了学习礼吧?”张苍看着樗里寻问道。
“请先生教小子!”樗里寻行礼道。
“学礼是很繁琐痛苦之时,但是在学礼之前,你首先要改到身上的一些不好的习惯!”张苍看着樗里寻说道。
樗里寻点头,恭敬地坐在席前,听着张苍不用书籍就给他信手拈来的讲解,并一点点的纠正着他的毛病。
“坐有坐姿,你是宗室公子,也是樗里氏唯一传人,所以不能让人看不起,双脚屈跪,脚要并,身要直,眼要平,手要稳,不可东张西望,也不可佝偻身躯!”张苍看着随意张着脚像个流氓一样坐着的樗里寻说道。
樗里寻点头,虚心接受张苍的教导,这些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他都是跟樗里的百姓学来的。
“脚要直,就跟做人一样,想要走的越远,根基一定要稳,否则走不远;身要直,是因为人族先祖们与天斗,与地争,与兽搏,所以人族的脊梁不能弯......”张苍一遍纠正樗里寻的坐姿,一遍给他讲解着为什么要这样坐。
樗里寻认真地学着,这是无论在任何一个世界,从来没人告诉他的,所有人都只告诉他应该这么做,但是却从没人告诉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今天先学到这吧,守孝期间不能离开亲人陵墓太久,以后每天你来学习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