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公子!”所有先锋近卫都分列站好,握着长戟单膝下跪行礼道。
“嗯!”樗里寻站在严君墓前淡淡的点头,内心却是慌得一比,他只是想逗一下蒙毅,毕竟童言无忌嘛,就算被发现也只是觉得这孩子皮实。
结果现在一屯的士兵都给他跪了,这就难办了,要是传出去了,他不得被这帮丘八给扒皮点天灯了。
然而还等不到他多想,疾驰的马蹄声响起,一架仿佛战车一样的车辇华盖出现,但是最让人震撼的还是那车辇前的三十六匹毫无一丝杂色的白马。
“天子九驷,谁想出来的,这是一般御者能驾驭的?”樗里寻也被震撼到了,三十六匹白马啊,同拉一车,而车上却只有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大汉一手握着缰绳驭使白马。
“这肌肉,这臂力,驾照哪考的?”樗里寻叹道,太猛了,谁家靠驾照还要先练肌肉的?
“吁~”御者一声大嗓门,拉动了缰绳,让三十六匹白马稳稳的停在了严君墓前百米处。
“真猛士啊!”樗里寻还是忍不住叹道,一手缰绳将三十六匹白马控的死死的,那肌肉盘虬卧龙,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大腿都没人的手臂粗,说不准能一手捏死自己。
“那个御者是谁?”樗里寻看向蒙毅问道。
“大秦第二勇士,章邯!”蒙毅低声说道。
樗里寻愣住了,黑冰台的实际掌控者?作为间谍机构的老大,不应该是看起来人畜无害,还很暗黑的那种?这画风,没人说,谁会相信这个肌肉大汉会是那种毒蛇一样的人。
“陛下到了,还不跪下!”蒙毅拉着发呆的樗里寻跪在了严君墓碑前,等着身着黑龙衮服头戴天子十二柱十二珠的嬴政走来。
“怪不得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脖子不够硬的话,会被压断的吧!”樗里寻吐槽道。
奉常太庙令引导着祭祀的礼仪,而蒙毅和樗里寻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终于,繁杂的祭祀之力结束,本来只有零星香火的严君墓祭祀大鼎中的香火居然能达到烧炉的地步。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嬴政看向樗里寻,然后看向蒙毅问道,皇辇出行,凡人回避,蒙毅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会让这个少年留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樗里寻硬着头皮说道。
蒙毅一惊,但是却更加认定了,这家伙肯定就是皇帝陛下的私生子了,对父亲心怀着怨气,不然常人谁敢这么顶撞皇帝陛下,于是仰头望天,你们父子俩的事情,我还是不参与比较安全。
“你是严君后人?”嬴政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赢氏樗里一脉都已经断绝了,却想不到还有后人存世。
“严君四世孙寻,见过皇帝兄长!”樗里寻整了整身上的孝服对着嬴政行礼道。
蒙毅却是呆住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耳朵,你叫皇帝陛下什么?兄长?赢氏宗亲?还是跟皇帝陛下同辈?
嬴政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向太庙令。
太庙令冷汗直下,但是如果真的是严君樗里子赢疾的四世孙的话,确实是跟嬴政同辈,叫一声兄长也是正确的,于是只能点了点头道:“严君为孝公之子,惠文先王之弟,确实与皇帝陛下同辈。”
嬴政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上没人敢造假,冒充皇亲国戚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想不到严君还有后人存世!”嬴政也是忍不住一叹,看着打扫得很干净的严君墓,就知道这个少年没少打扫,至孝之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陛下,我樗里一脉苦啊!”樗里寻瞬间保住嬴政地大腿哭诉道。
章邯、蒙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浑身冷汗直下,要是这人是刺客的话,陛下已经遇刺了。
嬴政也是愣住了,但是看着干嚎没有眼泪的樗里寻,一整尴尬,这种局面他也是第一遇见啊。
“要哭,你好歹弄点眼泪啊!”嬴政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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