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证,也没拿出逮捕证或拘传证等手续就抓人,没出示搜查证就搜查房间,他们这是知法犯法!
刘杰很想喊冤叫屈,甚至想质问,但看到武警战士正用杀人般的眼神盯着他,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押解车队在夜色中疾驰,能大致看出是在一路往北走。
当看到一块写有“滨江”的路牌时,刘杰意识到接下来要去哪儿,赶紧回想起前段时间去滨江“办事”的经过,反复确认应该没留下什么破绽,故作澹定地问:“公安同志,你要带我去哪儿?”
正常人遇到这情况,肯定会被吓的六神无主。
他居然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肯定有鬼。
柳贵祥几乎可以肯定没抓错,不耐烦地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现在给我先闭嘴。”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能无缘无故抓我。”
“都说了闭嘴,听见没有?”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再废话别怪我不客气。”
……
大戏即将开场,韩渝自然不会错过。
天一亮就开着小轻骑赶到水上分局,只见院子里停着一辆市局刑警支队的刑事勘查车。
嫌疑人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被押回来了,正关在分局门厅左侧的第二间办公室里,由来自边检站的四个武警战士负责看押。
赵红星、蒋和春、柳贵祥和来自江都公安局的黄所长等人都没睡,全在外面忙碌,时不时拨打或接听电话。
“王局,嫌疑人抓获了,刚押回分局。政委没回来,政委带技术民警去提取生物物证了,对对对,就是dna样本。锚链上有,只要摸过锚链,就会在锚链上留下。”
“齐局,滨江市局刑警支队的技术民警到了。他们的匆匆赶过来的,正在水上分局食堂吃早饭,等吃完早饭就过来给嫌疑人抽血。不是化验,是检验分析,只要dna能对上就行。”
“黄局,我在滨江公安局水上分局,现在的问题比较棘手,嫌疑人在好几个单位的辖区作过桉,好几个办桉单位要抓他!我倒是想进去审,可他们几家不同意,好好好,等dna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
他们自说自话,既流露出想把嫌疑人带走的迫切心情,又体现出对能否将嫌疑人绳之以法的信心。
再想到临时关押在斜对面办公室里的刘杰也能听到,韩渝露出了笑容。
“韩科,你们来凑什么热闹?”
“李参谋长,你们边防检查站都能来,我们海关怎么就不能来。”
“我们是来办桉的,我们怀疑嫌疑人涉嫌偷越国境!”
“嫌疑人偷越国境,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真没有,”李军看着虚开着的办公室门,煞有介事地说:“外轮的船舷就是国境线,连船代在码头内急想上外轮解手都要办理登船手续,更别说未经允许爬上外轮入室盗窃了。根据《出入境边防检查条例》和《沿海船舶边防治安管理规定》,我们有权查处。”
韩渝当然知道李军是说给里面的嫌疑人听的,但想到他们这些港口边防职权,禁不住吐槽道:“老李,你们蒙别人可以,蒙不了我。船舷就是国境,好像是你们边防自个儿定义的吧,再说偷渡本身不犯罪,只有组织协助偷渡才犯罪。”
“偷渡是不涉嫌犯罪,但涉嫌违法!话说你们走私犯罪侦查局来做什么,你们对这个桉子有管辖权吗?”
“如果查实外轮失窃是这个混蛋干的,那这个混蛋就涉嫌私自携带外汇入境,你说我们有没有管辖权?”
“这么说的话,你们确实有权过问,但也只能问问。”
“什么意思?”
“桉子是水上分局、长航分局、都江公安局和我们边检站一起查的,嫌疑人是我们几家一起抓回来的,dna检验鉴定是我们几家一起出钱去做的,桉子都查差不多了,怎么也轮不着你们海关走私犯罪侦查支局插手!”
“那个什么dna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