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刚开始也是一头雾水,后来托人打听了下,才知道这事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
这件事太敏感,王主任有些后悔提这些。可话都说出来了,不能只说一半。
他犹豫一下,低声道:“县委办姜副主任的女儿也是今年毕业的,上的中师,照理说应该分配到教育局,然后按规定安排到乡镇教书,结果分配去了交通局,已经在交通局上了一个多月班。”
杨局愣了愣,下意识问:“咸鱼应该分配到交通局,结果交通局的岗位被人家给挤占了。”
“应该是。”
“咸鱼知不知道。”
“到底会分配到哪个单位,在学校里他就应该知道。”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去找人?”
“没有。”
“还真是个老实孩子。”
杨局轻叹口气,想想又问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葛青山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王主任笑道:“跟徐三野有一定关系,可能被徐三野给吓着了。”
“跟徐三野能有什么关系?”
“徐三野想把那条老拖轮修好去江上执法,知道局里经费紧张,昨天跑交通局去找老葛,问葛局能不能出点钱,帮着把船修起来,到时候两家一起用。老葛开始可能没当回事,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找我打听咸鱼的情况。”
“他也知道怕呀。”
“那可是徐三野,谁不怕。”
“其实这事可大可小,前段时间南河就发生过一次,两个干部把孩子安排到省广电,把正式分配到省广电的大学生挤到了市里,最后一样不了了之,说什么那两个孩子是计划外安排的。”
杨局顿了顿,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老葛怕不是坏事,徐三野不是没钱修船么。你回头找个机会暗示下,让他有时间再去找找交通局,这次应该能多少要到点钱。”
感觉有点像是放狗咬人。
王主任忍不住笑道:“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
……
与此同时,韩渝刚收摊回到所里。
本以为没人会买芦稷,没想到许多等船等车的旅客喜欢吃,徐三野让朋友上午送来的两大捆,竟卖的只剩下几根。
韩渝煮上稀饭,回到宿舍数钱,一角一根,一下午竟卖了九块多钱。
把钱数好放到一边,抓紧时间研究四厂派出所和白龙港派出所提供的前科人员材料。
现在要做的是先记住那些票贩子,只有先记住才能对号入座。
正在看的这个前科人员叫张前进,四厂人,初中毕业,城镇户口。
一直没工作,整天游手好闲,从去年二月份开始在白龙港码头倒卖船票,被白龙港派出所处理过一次。
今天下午见着他了,看着跟商业公司商店的营业员关系挺好,倒卖完船票就坐在商店门口跟营业员聊天……
值得一提的是,以前的材料只有文字没照片。
现在材料上贴的照片,都是去年开始办理身份证之后拍的。
韩渝也有身份证,去年在学校时办的。
去学校旁边的书店租书时用过几次,就是当作押金押在人家那儿,后来就没怎么用过,连去人事局报到都不需要。
他正看得入神,徐三野敲门走了进来。
“徐所。”
“坐。”
徐三野捧着茶缸笑道:“芦稷人家明天一早送过来,但不能再卖这么便宜。”
“那卖多少钱一根儿?”韩渝抬头问。
“两角一根。”
“涨一倍!”
“现在什么东西都涨,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