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节后朝会的第二天,慈庆宫,也就是朱常洛这位太子爷所居之东宫,在翁正春、史继偕、顾天埈这三鼎甲的带领下,万历二十年壬辰科共三百零四名士子,此刻却是全都来此报到了。
“呵呵,卿等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看着眼前这三百余名新科士子,朱常洛这位摆脱了历史宿命的太子爷,此刻却是不禁一脸无奈的暗自苦笑了起来。
没办法,虽说跟小胖子已经学习处理了一段时间的政事,但一下塞给他三百名没有任何作官经验的新科进士,一时之间他也是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不过好在这些人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再加上奴儿干都司还没收回来,所以倒是给了他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谢太子殿下!”
虽说太子只是储君,但储君也是君。因此这些刚刚结束观政的新科进士们,在礼节上倒是不敢有丝毫马虎。
“卿等想必也已知道,本宫刚刚兼了这辽东王。日后包括奴儿干都司在内的整个辽东,还需要卿等勠力同心,帮本宫将其治理好……然这辽东之地百废待兴,到时必定辛苦异常。因此为免诸位日后无法适应,在此之前……”
让这些刚刚结束了观政的新进士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满心激动的来到东宫报道,以为从此就可以正式踏入官场为官之时,朱常洛这位太子爷却是宣布了一项让他们疑惑不解的命令,军训!
“请问太子殿下,不知这‘军训’到底是何训练?”
身为壬辰科的状元,翁正春理所当然的充当起了这群人的‘头儿’来。
“呵呵,所谓军训,自然就是军旅训练之法!当然,卿等皆是文人,这军训的强度,自然比起真正的军士来,那还是要弱上许多的,卿等不必担心!”
看了看眼前已是不惑之年的状元公,还有那刚过而立之年的搒眼、探花,以及年龄大小不一的新科进士们,朱常洛自然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什么。而事实上,虽然是第一次听到‘军训’这个词,但作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杀出来的这些科举精英们,其实早已经大致知晓了这‘军训’的含意。而之所以还要再询问一次,只不过是确认一下罢了。
“另外,这军训之事,本宫也会与诸卿一同参与,还望诸卿共勉,呵呵!”
末了,在这些人惊讶的眼神中,朱常洛这位太子殿下却是宣布了和他们一同训练的消息。
“臣等定不负太子殿下期望!”
……
“启禀将军,辽东王府参与军训之一应臣属共三百六十人,全部到齐,请将军示下!”
在一众新科进士们去东宫报道的第二天,在朱常洛的带领下,包括他原本的太子宫臣属在内,一共三百六十人全被他带到了位于南海子的皇家军事学院。
“郑天养,先让人取甲胄来,然后再带太子殿下他们分配寝室。既是军训,身着文士袍服算是怎么回事儿?”
面对朱常洛的请示,王冰却是眉头一皱,随即挥手叫来了一名百户官,让他去给包括朱常洛这位大子爷在内的一众辽东王府臣属取甲胄。
“嘿嘿,太傅,这事儿也不怪他们,这三百多副甲胄,就是我的东宫也是凑不出来啊!”
队形解散之后,朱常洛却是嘻皮笑脸的冲王冰给这些身着文士袍的臣属们辩解起来。
说起来,虽然朱常洛也同样有百人亲自操练的太子卫率,但甲胄这玩意儿,私自收藏可是犯忌讳的。所以即便他是太子,也是没有多余甲胄的。
“他们没有甲胄情有可原,你小子敢说你没甲胄?为何也不着甲?”
看着嘻皮笑脸的朱常洛,王冰却是一脸戏谑的望了过来。
“太傅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给我的那身盔甲太骚包了。以往和回弟他们一起在西苑操练倒没什么,但和这群人一起,我一个人穿那么骚包的盔甲,也太过耀眼了!”
说起自已的盔甲,朱常洛便不由得一脸的无语。原来,也不知道小胖子是哪来的恶趣味,给自已整了身‘土豪金’盔甲也就算了。但他在让朱常洛挑选组建自已的太子卫率时,却是将整个太子卫率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