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五一脚踩在他膝盖上,狠狠碾压着,依稀能听到软骨粉碎的‘咯吱’声。
“啊我只能算外围,求你,放了我吧,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五抬起脚,这人顿时蜷缩身子,跟个虾球似的。
“他人在哪?”
“我不知道!”
“撒谎,你不知道怎么送信儿?这指头是怎么来的?”
“是他手下拿来给我的,给了我一笔钱要我跑趟腿。”
“他手下?”
“跟我是发小,他说办好这件事,之后就可以跟兴哥,哦不,跟丧门神赚大钱。”
黎耀阳磨挲着下巴,线索还没断,是个好事。
“除此之外,就没让你带什么话?”
“没有,就让我把木盒送到廖记酱油铺,便能赚到20刀。”
“呵出手还挺大方,这样吧,你也帮我做件事,做好了我把你的命还给你!”
这特么就是霸王条款,自己的命在别人手中,帮我做事才能把命还给你。
都不是正常人该说的话!
可这位已经被吓破胆的家伙显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知道点头答应。
“行,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饶了我吧!”
血、泪、鼻涕,好几种东西混合在一起,满脸都是,看着都恶心。
“想办法帮我找到你那个发小”
“行行,我知道他家在哪,只要找到他家,肯定能蹲到他!”
“很好,自己能走吗?”
“能能!”
能个屁,他膝盖被踹了一脚,又被狠狠踩碎,跟瘸子没什么分别,脸上火辣辣的疼,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最终还是被小七架起来往外走,小二说:
“阳哥,您留在这坐镇,我保证把人带回来”
“嗯注意安全,尽量别动枪,昨晚在洛克威海滩动静有点大,我担心海岸警卫队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被耍的这么惨,不仅丢了自己的脸,还把海岸警卫队的集体荣誉丢进了大西洋。
这个仇要是不报,他们以后可没脸在海上要钱了。
人走之后,黎耀阳蹲在包玉珍身边,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几乎快要晕厥。
“伯母,这件事我没办利索,先给您道歉,希望您能再信我一次。”
包玉珍的哭声一顿,整个人扎在黎耀阳怀里,放声痛哭。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黎耀阳感觉得出,她除了依赖自己,也没别的办法了。
太阳出来了,雾气在消散,大地开始回暖。
即将迎来的农历春节,给华埠染上红妆,一片喜气洋洋。
只是在一片热闹之中,有个地方诡异的沉寂。
连续两天了,廖记酱油铺紧闭大门,来打酱油的街坊不是没来敲过门,都没有得到回应。
有的骂骂咧咧的走了,但更多的是担心。
街里街坊住着,这么多年下来,吃惯了他家的酱油,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绝对是编瞎话。
可惜,他们不知道该上哪打听,只能在邻里之间讨论。
聊着聊着,流言四起,最后竟然演变成,廖家男人跟别的女人跑路了,只留下一个铺子给孤儿寡母。
附近单身汉听到谣言,升起凯觑之心。
母女花加酱油铺,一举三得的好买卖啊…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廖家男人虽然不在,却有个怒火无从发泄的煞神在那坐镇,想要抱得美人归?先得过他那关!